“嘶……疼疼疼。”
我剛醒過來就發現自己身處在一間陌生的屋子裏,而且手腳全都被綁住了。
那個夥計就坐在我對麵,但他的神色十分緊張。
我躺在地上,隱約聞見了一股土腥味兒,這他娘的到底是哪?!
“我說,你……”
“你閉嘴!不…不準說話!我…我…我……”
他看了看四周,然後著急忙慌的把鞋和襪子給脫了。
然後隨後把襪子揉成一團就朝我走了過來。
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想幹嘛了,找塊兒抹布我都忍了,襪子像話麼?!
“你站那兒別動!等會兒!”
一看就知道,他也是頭一回幹綁票這種事兒,手忙腳亂不說,看著表情比我都慌。
被我這麼一喊,他果然就定在了原地。
我掙紮著坐起來,然後發現他好像並沒有把我綁結實,因為我手上的繩子已經鬆開了。
顯然他並不知道這一點,我也沒有馬上擺出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樣子。
因為真不至於,我猜他應該也有他的難言之隱,反正絕對不可能是錢的事兒。
“呼!你先把你手上的襪子放下來,咱們聊聊?”
“聊啥聊?!你…你…你……”
“我說你別那麼緊張,先喝口水,說話別總結巴。”
他瞪大了眼睛看著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幹咽了一下之後,轉身跑到桌子邊上,提起桌上的鋁壺就往嘴裏開始灌水。
他隨後把壺一扔,雙手扶著桌子,一個勁兒的喘著粗氣。
這哪是喝水……根本就是洗澡,這小子心裏八成已經開始慌了。
“我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幾歲吧?二十四?”
“二…二十五……”
總算能正常說話了,看來這事兒也沒我想的那麼糟糕。
他把我打暈這事兒我可以不計較,反正不用猜也知道,這麼做肯定是為了周汀蘭。
要說般配,我倒是覺得他和周汀蘭倒是更適合一些。
無論是從年紀還是樣貌上來說,總好過六十歲的老頭和賊眉鼠眼的色胚吧?
我現在肯定沒有在賓館裏,房間裏就一張單人床和一張木桌子,屋頂都漏了,地板上也全是灰。
一看就知道很久沒人在這兒住過了。
“這兒是你家?”
“不是……”
“好吧,我看你也冷靜下來了,怎麼樣?現在咱們倆可以聊聊了吧?”
“我沒什麼可跟你聊的,你要是有什麼遺言,趁現在快說!”
等等,遺言?!
我連忙抻著腦袋看了看四周,發現牆角還靠著一把鐵鍬……
房門是開著的,外麵的天已經徹底黑了,難不成這家夥是想用鐵鍬把我敲死,然後趁黑拋屍?
可不對啊,要敲死我的話,他早就該動手了,怎麼會等到現在?
我正想到這兒,他突然就把鐵鍬拿起來抗在了肩上!
“你幹嘛?!有話好好說,敲死我你也跑不掉!”
但他並沒有回答我的話,也沒有拿鐵鍬砸我,而是重新套上鞋,一句話都沒說,打算往屋外走。
鐵鍬加上我醒過來的時候聞見的土腥味兒……
他該不會是在屋外挖了個坑,準備活埋了我吧?!
我連忙開口喊了他一聲:
“先等等,我問你,知不知道這麼做的後果是什麼?”
“你不用嚇唬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