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一推,把老板娘從我身上推開。
都怪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單刀直入,毫無情調可言。
本想著借聊聊天兒的機套她幾句話,可人家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
被我推開之後,老板娘的臉色明顯不太好看。
越是漂亮的女人,冷起臉的樣子就越讓人膽顫!
老板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然後點起一支香煙坐在床邊。
她翹起腿,語氣異常冰冷地對我們說:
“你們這倆毛頭小子,是誰借給你們的膽兒跑來這兒消遣老娘?是不是王春發那個軟蛋?!”
王春發又是誰?
結果仔細聽完她的描述,王春發不就是收了我的錢,還算計著讓我們滾蛋的那個男人麼?
這事兒難不成跟他還有關係?
既然窗戶紙都捅破了,幹脆開門見山,老板娘也不是吃素的,估計早就知道我們不是什麼遊客了。
“老板娘,跟您實話說了吧,我們是想來問問您……”
“是老田的事兒對吧?我說你們煩不煩啊?都這麼久了,人一撥接一撥的來,我這生意還做不做了?”
果然,人家心裏有數,鎮子裏應該是出了什麼事兒,所以才沒人來玩兒。
我們挑這種時候來住宿,未免也太巧了些。
但凡有點兒見識的人,都不會相信我們真的是遊客。
“小楊告訴我,說來了一家特別大方的人,年紀看著都不大,還有一個睜眼兒瞎,說的就是你吧?”
“這不是為了能找個借口,想跟您聊聊麼?”
“有什麼可聊的?老田是意外病發,警察都已經結案了,你們還能查出個什麼來?”
“老板娘,就算田老板的死是意外,那他兩個兒子呢?他們也有心髒病?也是意外?”
一聽我說起田向南的兩個兒子,老板娘的眼角忽然間抽搐了一下,眼神變得十分陰狠!
她眯起眼睛,深吸了一口煙,含在嘴裏好一會兒才吐了出來。
“那兩個壞種,死了活該!好了,我既然打開門做生意,你們來要是住店洗澡,我歡迎,毛巾和肥皂都在這兒,你們自便。”
說完,老板娘站起來就要走,我本來還想再問她一些事情,可現在顯然不是最佳時機。
她剛走出門,還淡淡地說了一句:
“噢,對了,你們倆看也看了,錢不退哈!……砰!”
老板娘重重地把門關上之後,石頭一臉苦悶,要說體驗,他也就是挑戰了一下自己脫衣服的最快紀錄。
而我,則開始思考她究竟會不會就是殺害田向南和他兩個兒子的真凶?
方才要不是我把老板娘給推開,之後肯定要把青春交代在這兒。
可為什麼?
為什麼老板娘明明已經發現了我們不對勁兒,還要這麼做?
這顯然不合情理,人都有欲望我能理解,但憑她的條件,總不至於不挑食兒吧?
我是什麼模樣,自己心裏有數,就算老板娘想采陽補陰,那現成的石頭她不要,為什麼偏偏衝我來?
稍加聯想,這事兒恐怕逃不出那四個字兒——幹柴!
假設老板娘紅杏出牆被抓包,她擔心東窗事發,所以先下手為強的可能性不是沒有。
如果這個假設成立,那目前嫌疑最大的,就是那個叫王春發的男人了。
來都來了,這澡不洗白不洗,我和石頭兩個大男人泡在一個池子裏倒也沒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