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這一行,要說文武兼濟那一點兒都不誇張。
有道是:‘高高山上一根棒,好活一陣是一陣。’
人憑著一隻腰鼓,外加一段蓮花落,完事兒奉承兩句好聽的吉祥話,這就能混來一天的吃食。
繞世界打聽打聽,三百六十行裏,哪一行能這麼輕鬆?
越是年景好的時候,窮人才越多,反倒是亂世,因為窮一點兒的人都差不多餓死了。
所以才說:‘太平乞食、文武逍遙!’
可為什麼惹不起呢?
能說會唱那都是‘文’乞丐,又叫‘響丐’,可要是碰上可那些‘街丐’、‘蛇丐’,就凶險多了!
沒啥眼界的人,嘴上一般都不積德,乞丐就乞丐,偏要再前麵加個“臭”字。
說的不好聽點兒,這就是‘顯擺’,顯擺自己社會地位高、顯擺自己人上人,踩著別人腦袋看世界。
別看乞丐明麵兒上躲人躲的遠遠兒的,其實人家全都暗自記下了。
誰也不會留神他們眼裏閃過的那一絲陰狠!
就等你落了單兒,背後一悶棍……見閻王去吧!
乞丐手裏的麻袋,不僅可以用來裝米裝麵,‘殘肢斷臂血囫圇’,捆吧捆吧,一具死屍還真未必有一袋兒米沉!
“石頭,那這城裏就沒個乞丐頭管管?”
“喲!酒哥真行家,還知道丐頭呢?不瞞你說,那位躺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就是武衛城裏的丐頭!”
石頭說,他雖然不認識那人,但他手裏吃飯的家夥,表明了他的身份。
剛入行的乞丐,要飯碗都有個豁兒,就是愣砸也得砸出來,這是規矩。
意思是討來的東西得漏出來,孝敬地位高的乞丐。
一般的乞丐,手裏端的就是要飯碗和要飯罐兒,沒什麼特別的。
可要是丐頭,那家夥,布袋裏隨便一掏,碗兒啊、碟啊的,那都得是琺琅彩的,要不就是青花瓷的,講究著呢!
難怪石頭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老乞丐的身份。
別看他年紀和我差不多,但見識確實高出了我一大截!
“那要這麼說的話,那幾個漢子不是要倒黴了麼?”
“倒黴就倒黴唄,我說酒哥,你也甭蒼蠅跟著個賣鹽的飛,操那閑心幹啥?來,趁熱,先吃倆包子。”
說的也是,我自己有多少斤兩,心裏有數,像這種事兒,最好還是別沾的好。
我一個走夜路的,怎麼著應該都不會跟丐幫碰上。
可就在我剛拿起一個肉包子的時候,外麵的吵鬧聲忽然就沒了!
這可不對勁,難不成這大清早的還真就鬧出人命來了?!
我看了石頭一眼,他的表情和我差不多,臉上都掛著疑惑,所以我們倆心裏想的也應該都差不多。
可我們剛放下手裏的包子,準備出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兒的時候。
這位一身衣服被撕了個稀爛的丐頭,居然大搖大擺地走進了早點鋪。
他用他那雙黑漆漆的髒手抹了一把鼻子上的血,隨後扔了兩張糟爛的錢在地上,揚著鼻孔對夥計說:
“一屜素包子,兩枚茶葉蛋,上碗粥老子先墊補著,別他娘的心疼香油,給老子使勁兒往裏放!”
。您提供大神赤色的凶鈴禁忌之我下邊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