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掀起自己的衣袖,衣衫下新傷舊疤交錯,觸目驚心。
眾人麵色凝重,看向丁香的眼神中滿是鄙夷。
丁香的臉上有些掛不住,自圓其說道:“還不是因為你不聽話,所以我才動手調教你的!還不快走!”
“站住。”柳雨璃冷眼看著丁香,“我何時讓你走了?”
丁香反問:“世子妃和胎兒平安無事,你還想怎麼著?”
柳雨璃冷笑,“她們相安無事,是她們福澤深厚,有上天庇佑。與你何幹?”
“那你還想怎樣?”丁香完全猜不透柳雨璃的心思,看著她那雙清冷的眉眼,隻覺得心裏沒譜。
若這樣縱得她不知天高地厚,日後豈不是更得在他們幾個長輩頭頂上作威作福?
“來人。把她帶下去,掌嘴二十,以儆效尤。從今日起,柳家兒女的婚事,無論是嫡出庶出,皆由本妃做主,但凡自作主張者,逐出家門,族譜除名。”
柳雨璃並不想放過她,丁香目光短淺,唯利是圖,即便殺不了她,也得讓她吃些苦頭,好磨磨她的性子,以免日後再出事端。
柳雨璃冷眼看著丁香,警告道:“尤其是你,若再敢胡作非為,亂嚼舌頭,我就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丁香倒吸一口涼氣,指著柳雨璃你了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個無法無天的臭丫頭,一朝得勢,便目中無人。
幾個婢女將她押下去掌刑,外院傳來丁香那此起彼伏的慘叫聲。
長房一家不知何時也趕了過來,邵佩本想替自己的兒子柳明鬆討要個說法,不料正好瞧見眼前這一幕,原先憋的一肚子火氣,瞬間煙消雲散。
這個三丫頭,再不是曾經的小姑娘了,而是手掌生殺大權的楚王妃,看她這行事手段,還是不去招惹的好。
可憐她的兒子,又吃了啞巴虧。
丁香被打的鼻青臉腫,在長房的陪伴下,離開定西王府。
她那張臉腫的老高,不忍直視,邵佩給她頭上蒙了一層紗,以作遮掩。
直到夜幕降臨,柳清瑤才醒了過來,柳雨璃不由舒了一口氣。
柳清瑤聽說妹妹為了自己動手打了三嬸,不免有些擔憂,她太清楚丁香的秉性,市井婦人,睚眥必報。
妹妹今日當眾打了她,堪稱奇恥大辱,隻怕她不會善罷甘休。
“妹妹……”
柳雨璃扶著柳清瑤躺下,“姐姐什麼都別說,也別擔心。現在養好身子,才最要緊,其他的都不重要。”
柳清瑤心生感動,她這個妹妹最是護短,隻要有妹妹在,所有困難都能迎刃而解。
隻是……
“妹妹,你和王爺,可和好了?”柳清瑤忍不住問道,她前幾日聽世子說了一嘴,不禁有些擔心。
妹妹哪裏都好,就是性子太過執拗,隻怕聽不進勸。
但又怕時間久了,妹妹和王爺真生了嫌隙,有了隔閡,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