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絕非一時興起,我昨日說娶你的話是真,不想讓你嫁給別人也是真,想與你共度餘生更是真。”段翊的眸中滿是真摯和深情,將心裏話全都說了出來。
魏映雪有些遲疑,隻是……像段家這樣的名門望族,又怎會容下自己這個異類。
段翊早已猜到魏映雪的後顧之憂,“待你過門後,你無需做大家閨秀,無需遵守三從四德,無需被條條框框所束縛,你想吃肘子便吃肘子,想下館子便下館子,想舞刀弄槍,我便備上十八樣武器陪你切磋。你隻需做你自己,無需改變。”
魏映雪眼眶有些發熱,“你這些話,可是真的?”
段翊鄭重其事道:“若有一句虛言,我便五雷……”
“別說傻話!”魏映雪出言打斷,“趕緊連呸三下,再敲三下木頭。”
段翊心急問道:“那你可答應我了?”
魏映雪故意嚇唬道:“我可是很凶的,你可別後悔。”
“得之我幸,絕不後悔。”段翊總算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眼尾嘴角抑製不住地上揚。
兩人相視一笑,院中繁花似錦,滿是明媚之色,空氣中浮動著一縷醉人的芳香,沁人心脾。
…………
魏家府外聚集不少看熱鬧的百姓,傳聞魏家姑娘刁蠻善妒,無人敢娶,就連自小定的娃娃親都悔婚了。
今日楚王和定西王卻親自上門,替段大統領保媒提親,單是聘禮就擺滿整個院子,這陣仗,這氣派足以彰顯誠意。
看來魏家姑娘定有過人之處,並非傳聞那般,還有段大統領在邊關的流言,也不攻自破。
白家的馬車行駛至魏家附近,被堵的水泄不通。
白夫人掀起車簾,望著停在魏家門前那長龍般的儀仗隊,不禁問道:“這是發生什麼事了?這麼大的陣仗,魏家可是來貴人了?”
車夫剛打聽完消息,連忙稟報,“回夫人,聽說楚王和定西王來魏家給段大統領提親來了!”
“什麼?”白賦一個激靈,連聲問道:“給誰提親?”
車夫答道:“魏家隻有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
白賦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昨日護著魏映雪的黑衣男子,竟然是禦林軍統領段翊!
白賦喃喃自語,“他還真敢娶了她!”
白夫人怒瞪著不爭氣的兒子,責怪道:“都是你!好好的姑娘不知道珍惜,偏偏把那殘花敗柳當做金枝玉葉!”
她特意備下厚禮,帶著兒子來魏家賠禮道歉。如今看來,這車禮是白備了,比起段家的豐厚聘禮,無非是自取其辱。
“調頭,回家!”
白夫人放下車簾,無奈道:“這一個個都是得罪不起的主兒,魏家姑娘心思單純,沒有心機,又是個難得的真性情!這樣的女子可不多了。段大統領慧眼識珠,你卻把寶貝拱手讓人!這婚約啊,以後都別再提了,以免引來麻煩!”
白賦本就有些氣惱,被母親這麼一說更是又氣又悔。
他昨日回家後被父母好一通責罵,也不知他們如何知曉自己養外室一事,又是如何找到胭紅的藏身之處。
胭紅被連夜送走,不知所蹤。婚事也黃了,竹籃打水一場空。
想必這都是段翊在背後搞的鬼,看來他這招橫刀奪愛,捷足先登,是蓄謀已久,勢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