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雨璃和柳清瑤對視一眼,披上大氅,冒著風雪,往正廳走去。
柳文傑在廳中來回踱步,心神不寧,時不時地往窗外看上幾眼。
姐妹兩人走進正廳,還未來得及行禮,便聽柳文傑說:“清瑤,璃兒,你們這幾日不要出門了。”
柳清瑤疑惑不解,“怎麼了,父親?發生了何事?”
柳文傑麵色凝重,“這幾日縣裏不太平,總有女子婦人失蹤,為父擔心呐!”
“是哪個縣?”柳雨璃皺眉問道。
“姑臧縣和蒼鬆縣,總有女子失蹤,接連幾天失蹤好幾個了,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八成是遭遇了什麼不測,這些女子的父母家人都急瘋了。”柳文傑搖頭歎氣,他是有兩個女兒的人,自然能感同身受。
柳清瑤的臉上滿是憂色,“難道是拍花子?”
柳文傑搖頭,“我看不像,聽說是夏橋山鬧山賊,不僅擄掠婦女,還打家劫舍。州府極其重視,明日派兵圍剿,我明日要和知州、刺史一同去姑臧縣夏橋山剿匪。”
夏橋山位於姑臧縣和蒼鬆縣之間,山脈緊連微涼山,先前羅漢送子的淫寺,蓮花寺便坐落在夏橋山。
柳雨璃聯想到蓮花寺的頭上,“該不會又是蓮花寺的僧人作祟吧?”
柳文傑擺手,“自從那場大火後,蓮花寺便荒廢了。這次不是僧人作祟,十有八九是山賊!要把那些貌美的女子搶去當壓寨夫人!”
“真是膽大包天!”柳清瑤又囑咐道:“父親明日去剿匪,一定要多加小心!”
柳文傑眸光堅定,“這是為父的最後一崗,不管如何,也要把匪患給解決了!絕不能在這三年的政績上留下汙點。”
柳雨璃放心不下,“父親,危急關頭,勿要逞強,定要明哲保身才是。”
“為父知道了。”柳文傑和藹一笑,“你們不必擔心父親,倒是你們兩個,這些日在家中好好待著,莫要出門了。沒了後顧之憂,為父在外才能安心。”
“是,父親。”姐妹兩人應聲。
“為父還有公務要忙,你們去尋你母親說話吧,勿要讓她擔心。”
“是。”柳清瑤先一步離開正廳。
柳雨璃駐足轉身看向柳文傑,從懷中掏出一枚護身符,“父親,這是女兒繡的護身符,還請父親不要嫌棄女兒手拙。”
柳文傑接過護身符,看著歪歪扭扭繡著的“平安”二字,眉開眼笑,“璃兒從不做女紅,最不喜繡這些小物什,怎的想起繡護身符了?”
柳雨璃難為情地低下頭,“女兒希望父親能平安順遂……”
“為父收下了,定時時刻刻帶在身上。有璃兒送的護身符保佑,為父定能平安。”柳文傑將護身符揣進懷中,笑得合不攏嘴。
次日傍晚。
柳雨璃望了眼窗外的天色,“春櫻,父親可回來了?”
“還沒有,老爺和知州他們去姑臧縣視察了,說是大雪封路,不回來了。估摸著明日才能回來。”春櫻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柳雨璃合上話本,垂下眼簾,“近日總覺得不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