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歌看向千淩昱，欲言又止。
千淩昱心下了然，他自然是明白程清歌的心意，“可是因為柳家大姑娘的緣故？”
程清歌耳根微紅，也不否認，“容楚兄，你明知故問。”
千淩昱搖頭失笑，“你啊！難得有姑娘能入得了你的眼。柳家大姑娘溫婉賢淑，甚是不錯。與你倒是相得益彰。”
程清歌聽得無比受用，還不忘了調侃道：“王爺難得說句中聽的話。”
“隻是，人家姑娘今日好不容易才給我一點好臉色，全被這個段大嘴給搞砸了！”想到這裏，程清歌又氣憤不已。
“聽你的話意，柳大姑娘倒是不屬意於你？”千淩昱一臉探究。
程清歌輕咳一聲，“本世子人見人愛，怎會有姑娘不喜歡？”
“隻是……”程清歌頓了頓，又歎氣道：“她總是躲著我，視我為洪水猛獸，避之不及。”
千淩昱調笑道：“夜笙哪兒都好，也就是脾氣臭了點，嘴毒了點，自大了點，狂妄了點……”
程清歌語氣不滿，“合著在王爺眼裏，我就沒有優點？”
“有啊。”千淩昱隨口一說。
程清歌洗耳恭聽，“什麼優點？”
這句話倒把千淩昱給問住了。
他陷入沉思，故作為難道：“先讓本王想想，過幾天後再告訴你。”
程清歌鳳眸一凜，“王爺！”
千淩昱坐直身子，言歸正傳，“柳大姑娘為何視你為洪水猛獸？你可是嚇著人家了？”
程清歌回想著過去種種，搖頭道：“我何曾嚇過她？在她麵前，我連大聲講話都不曾有過。”
“那她為何對你這般？”
程清歌猛然想起，“自從她知道我是世子後，態度就發生了極大的轉變。”
“本王明白了。”
千淩昱恍然大悟，緩緩說道：“這柳大姑娘並非愛慕虛榮的官家女子。她自知門第懸殊，沒有結果，所以才會對你退避三舍。許是把情意藏在了心底，也未可知。”
程清歌眸底一亮，“此話當真？”
“信不信由你。”千淩昱慵懶地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茶。
程清歌鳳眸微挑，嘴角揚起，“如此說來，我這世子身份在她眼中反倒成了累贅。”
千淩昱瞥向程清歌，又問道：“若柳家大姑娘當真對你無感，你又該當如何？”
“絕無可能！”程清歌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千淩昱潑了一盆冷水，“若你們二人兩情相悅，舅舅那關，你可過得了？”
“隻要她心裏有我，一切不足為懼。”程清歌語氣堅定。
千淩昱微微愣神，他可從未見過程清歌這般認真過，當真是罕見。
“那本王先給太傅修書一封，回京的事，先緩緩吧。”
“多謝王爺。”程清歌一本正經地俯身行禮。
千淩昱忍不住笑罵一句，“你這個家夥！”
程清歌眉頭舒展，若柳清瑤真是因為門第懸殊而疏遠自己，那倒是好辦了。
他微微鬆了一口氣，還是尋個機會當麵問清楚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