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清歌瞟了無影一眼，“她真是這樣說的？”
“是，千真萬確。”無影應道。
程清歌坐直身子，拿捏姿態，“本世子也不指望她能謝我，隻要她少來找我麻煩，我就謝謝她了。”
千淩昱沒好氣地翻了一頁書，“拿腔作調。”
程清歌正準備駁回去，隻聽無影又說道：“三姑娘還說了，讓我轉告世子爺，柳大姑娘安好。”
程清歌鳳眸一滯，話到嘴邊，硬生生又給咽了回去。
他看向無影，正準備發問，又瞧見千淩昱和段翊兩人，正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
程清歌掩下眸底的一絲慌亂，故作淡定地說：“本世子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你就先退下吧。”
“是。”無影舒了一口氣，應聲退下。
千淩昱合上書卷，學著程清歌剛才的語氣，說道：“夜笙啊，你這是怎麼了？怎麼一提起柳大姑娘，就這般慌亂？這是為何？”
“我……我有嗎？”程清歌故作輕鬆地幹笑兩聲。
千淩昱又看向段翊，問道：“段將軍，你可是一直在一旁看著的。你可知道世子他是怎麼了？”
段翊隻覺得頭暈眼花，真是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他今日是招誰惹誰了？王爺和世子兩人鬥嘴，每次都要把自己給扯進來。
他可不想蹚這趟渾水，不管是得罪了誰，自己都沒好下場！
段翊用同樣的說辭，搪塞道：“這得問世子爺自己了。”
話音剛落，就遭來千淩昱和程清歌兩記白眼。
千淩昱問道：“段將軍何時這般圓滑了？”
段翊欲哭無淚，內心嚎道：都是被你們給逼的……他隻好傻呆呆地站在原地，當個木頭人。
“王爺，我有事出去一趟，先失陪了。”程清歌衝千淩昱拱了拱手，準備起身離去。
千淩昱挑眉問道：“世子可是要去尋無影，打聽柳大姑娘的消息？”
程清歌腳步一頓，努了努嘴，“容楚兄，你可不能胡說。”
“哦～原來不是啊。”千淩昱薄唇微勾。
程清歌皮笑肉不笑，“王爺真的是多慮了。”
程清歌離開營帳，背著手在軍營中轉了兩圈，確定身後沒有尾巴跟著，鬼使神差地來到無影的帳外。
他站在帳外，猶豫再三，徘徊不定。
正好迎上無影出來，無影看著獨自站在營帳外的程清歌，一臉驚奇，“世子爺？！您怎麼來了？”
程清歌輕咳一聲，“我來巡視巡視。”
無影一頭霧水，“巡視？這帳中就我一個人。”
程清歌眸底一亮，大手一揮，走進帳中，“走，進去說話。”
無影跟著走進帳中，“世子爺尋屬下可是有什麼事？”
“我……”程清歌一時語塞，這讓他如何開口問？
無影又是個沒眼力見的榆木腦袋，半點都比不上段翊。
主仆二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了半天。
程清歌忍不住委婉問道：“你去柳家都見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