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雲婷很好奇夏遠救人的手段,她用神識查探過,已經知道此處是臨風酒樓四層的貴賓間,她出言問道:“遠少,剛剛您是怎麼把我們弄到這臨風酒樓來的?”
夏遠打個哈哈,這解釋起來太麻煩了,“是本少的秘技,說了你們也不懂。”
盯著薛雲婷那令人目眩神怡的嬌顏,夏遠問道:“倒是你們該說說,今晚是怎麼回事?”
看著眼前的傾國美女,夏遠心道,這位看起來嬌嬌弱弱的,內心可是強硬的很。想方才薛雲婷出手攻擊那灰衣修者,一記厚土錐用得可是極為剛猛果決,她還悍不畏死地大罵立鼎真人,最後還意欲自爆玉碎,其人可謂凶悍剛烈。
薛雲婷見夏遠盯著她,顯然是叫她來回答,她微微低頭答道:“遠少,我們和海棠妹妹是在踏青時認識的,海棠妹妹很可伶,從小就被賣到畫舫,身不由己地在風塵中賣笑。她很痛苦,我就想著救她出來,於是找來武姬幫忙,今晚就來救人了,事情就是這樣。”
“這麼說你是主謀,武姬是幫手,海棠甚至不知情?”夏遠追問道。
薛雲婷點了點頭。
夏遠歎了口氣,“你這簡直是胡鬧。”
薛雲婷一聽急了,“怎麼胡鬧了?不該救海棠妹妹嗎?每日被迫強顏歡笑讓你們男人快活,海棠妹妹一天都不想待在畫舫。畫舫這種壓榨女子的地方,就不應該存在。”
夏遠心道這位姑娘可真是性如烈火,這一講起道理來就這麼激烈,都忘了本少才救過她。
心裏有點惱火,夏遠也不急著解釋,順著薛雲婷的話刺激她:“哦,那畫舫不存在了,還有半掩門的暗娼,這行當曆來難以禁絕。”
薛雲婷抬頭直視夏遠,聲音大了起來,“畫舫不存在了就是大好事!暗娼有什麼,隻要女兒家自願,公平交易就行。女人應該想怎樣就怎樣,不能由著你們男人來束縛,一邊講什麼貞潔,一邊又逼人為娼。”
聽了薛雲婷的話,夏遠大為意外,原來這位隻是反剝削反壓迫,對娼行卻並無輕視。
夏遠麵上不動聲色,心裏卻在大叫:“我靠!這妞夠猛,這是女權主義啊!”
薛雲婷意猶未盡,繼續說道:“賣身體有什麼不對,都說修者高貴,你看世上有多少修者在賣修為賣性命,今天那畫舫的護衛就是這樣,連性命都賣更低賤!”
頓了頓,薛雲婷又道:“哪天我興趣來了,我也去賣身體!這有什麼,隻要是我自願的就成。暗娼我還不想當呢,半掩門算什麼,我要做大開門的明娼!”
一番話說得蔡武姬和海棠都花容失色。
夏遠聽了雖然麵上神色木然,心裏卻是洶湧翻騰:“姐姐你這也太狂野了吧,就你這模樣去賣,萬人爭搶都算少的,不定會擠死多少人。姐姐你如此前衛火辣,也太過凶猛瘋狂了,本少溫良如玉,隻能甘拜下風。”
蔡武姬慌忙對夏遠說道:“遠少,今晚刺激太多,我們甚至差點送掉性命,雲婷她有些失控,說話亂七八糟的,您別當真,她平時不是這樣的。”
夏遠點點頭,“我不介意的,她情緒是有些不太正常,我幫她冷靜下。”說完給薛雲婷施了個靜心訣。
夏遠在心裏暗自嘀咕,得虧她今天失控,才暴露了真麵目,不然本少一定不會相信,這麼嬌弱的仙子有這麼狂猛的內心。真想不到這裏還有這樣的女子,格局高端大氣上檔次,腦子裏想得都是些社會哲學問題。難怪她能和武姬成為朋友,一般美女的孤芳自賞、嫉妒好勝什麼的,估計都不入這位的眼。她追求自由、女權這樣的崇高理想,本少如此人傑,都要對這位姐姐寫個“服”字。
薛雲婷在靜心訣的作用下,情緒很快緩和下來,她也意識到自己失言失態了,略覺尷尬地低下了頭。不過幾息之後,她又抬起頭,臉上神情恢複自然,不顧一旁蔡武姬的阻攔,開口說道:“遠少,雲婷剛才失態了,請您見諒,不過雲婷還是認為我們今晚不是在胡鬧。”
看著薛雲婷從尷尬中快速恢複過來,然後依舊頑強不屈地堅持自己的觀點,夏遠心道:好吧,這位仙女,我知道你內心是真的很強大,本少也不和你扯東扯西了,咱們還是來就事論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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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