躊躇滿誌的李三郎一回到長安,才發現自己還是輕敵了。
原來,自從先帝駕崩,張暐等人早就把京城內外的軍務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單等臨淄王回京。
雖然他們早就急不可耐,盼著臨淄王異軍突起,成就大業,但眼下看來難度很大。
:畢竟韋後也不是吃素的,在她那宰相智囊團的謀劃下,一切看起來有模有樣,無懈可擊。
不管是萬騎、飛騎還是府兵,都被她牢牢掌控,新任命的幾位最高軍事將領,不是韋家子弟就是韋後女婿。
不僅如此,韋後還派兵把相王府邸嚴嚴實實的圍了起來,美其名曰要保護相王,實則是防止異動,切斷他和外界的聯係。
三郎此番歸來,想要拜見父親,都不得一見。
聽說太平公主那裏也被嚴密監視——眼下的李唐皇室,可謂群龍無首,籠中困獸。
也隻有剛剛從外歸來的李三郎,忙於篡權奪位的韋後無暇顧及,他的行動還算自由。
因為擔心牡丹的安危,也想摸清楚宮裏的情況,三郎本要入宮憑吊,但無召不得入宮,他隻能先在自己府裏暗自謀劃。
張暐、王副將等人好容易等回了臨淄王,紛紛進言。
“王爺,所謂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此番若想成事,必須要有軍隊支持,否則就是寡不敵眾,以卵擊石。”
聽著張暐的廢話,三郎默不作聲。
親身經曆過這些年的朝堂政變,宮廷喋血,他又何嚐不知道軍權的重要。當年李重俊兵變失敗,正是因為沒有穩定軍心,禁軍臨陣倒戈,才會一敗塗地……
尤其萬騎,更是重中之重。
要知道,萬騎的左右兩營離皇宮最近,是皇帝的貼身衛隊,雖然人數沒有府兵多,但占據著最為緊要的位置。
大唐這些年的政權更迭,每次政變都少不了他們的參與,可以說,萬騎的人心歸向,幾乎決定了兵變的成敗。
對於萬騎,三郎沒少用心思,也早就開始了拉攏和謀劃。
他經常和萬騎的將士們鬥雞走狗,騎馬喝酒,跟中下層軍官打成一片,在軍中頗有人緣,也有不少追隨者。
盡管如此,僅憑這點交情就想策反萬騎,怕是沒那麼容易。
所以,張暐等人的意見是——按兵不動,靜待時機。
不過,李三郎等不及了。
他知道,自己若不先動,等韋後站穩腳跟,騰出手來就該收拾他們李唐皇室了。
用兵之害,猶豫最大,三軍之災,起於狐疑。
除了當機立斷,生死一搏,李唐皇室已經別無選擇。
想到這裏,李三郎看向了王副將。
此番離開長安之前,他曾特意叮囑王副將,平日多去萬騎走動,拉攏人心之時,多留意他們的動向。
“王副將,此番先帝駕崩,韋後專權,萬騎那裏可有什麼動靜?”
“倒還穩定,畢竟新帝是先帝幼子,也算名正言順,將士們並沒太大意見。不過……”
“不過什麼?”
“不過他們對監軍的幾個韋氏子弟很是不滿。之前的韋溫就不說了,如今又新來的幾個韋氏將領,更是囂張跋扈,目中無人。他們根本沒什麼帶兵經驗,就知道打罰立威,士兵們心裏都積下了不少怨氣。”
“果真?”
李三郎神色一動,像是看到了一絲希望。
“王副將,你這幾日多去萬騎走動,務必和葛福順、陳玄禮這二人多多交流,一有動靜,立馬向我彙報。”
王副將心領神會,領命而去。
看著王副將離去的身影,三郎沉思片刻,又想到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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