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文斌本想暴揍林珍寶一頓,並痛罵個狗血淋頭。可轉而一想,事已至此,將真想說出來,隻會導致林珍寶的極度悔恨,痛不欲生,何必呢。趙波浩幫其訂好,正月初七早上六點鍾的四張機票,打理好行囊,隨林珍寶一家啟程。薛文斌一同前往機場送別,待四人進入候機室後,才淚流滿麵地轉身離開。
登機前,林珍寶舉起手機撥打,“喂,利華嗎?”
“嗯,哥哥,有事嗎?”
“請你在上午十點鍾前到汕江機場出口處接我們,記住。”
“哦,陳芳兒也回來了,是嘛?”
“別問這麼多,到時你就知道了。”
“哥哥,出什麼事啦,你的口氣不對勁哩。”
沒有回音,電話已掛斷了。張利華隨即撥過去,可已關機。
張利華再也做不了早飯啦,哥哥嘶啞低沉的哀切之聲,令自己不寒而栗。預感告訴自己,這家人其中一個出事了,說不定是陳玉琰死了。他在廚房內踱來踱去,心神不定,雙眉緊蹙。
詩曉曉抱著兒子從臥室出來,不耐煩地問:“張利華,你怎麼啦?早飯準備好了嗎?踱得我頭都暈啦。剛才誰來的電話,攪得你心煩意亂的。”
張利華沒有回答,不停地在看手表,急不可耐的心情一覽無餘。
“嗨,張利華,是不是你哥哥與玉琰在雲南結婚了,你心裏難受得似狗在撕咬你的心啊?結婚這麼久啦,你依然忘不了她,夢中病中都喊著芳兒,芳兒,我好想你呀,你過得好嗎?”
“夠啦,你煩不煩啊?”
“你才煩呢。衝我發什麼火啊,有本事你去搶回同母異父哥哥的心上人。”
“你想挨揍,是嗎?”
“是呀,你打啊!”
張利華瞪了她一眼,轉身甩門而去,開車直奔機場守候。一路上,與陳玉琰的往事雖像放電影一樣的曆曆在目,但猶如恍若隔世。當下自己已有妻室,再也沒有資格與哥哥爭奪心上人了,隻要陳玉琰過得幸福就知足矣!可是,剛才的一個電話令自己淚從心中湧出,寒從腳底派生啊!真正是備受煎熬,恨不得馬上見到陳玉琰。
好不容易,兩個多小時熬過去了,猛海至汕江的飛機終於抵達機場。張利華兩眼一眨不眨地盯著出口處,人流擁擠,搜索不到林珍寶的影子,十五分鍾後,隻見哥哥和一個高大英俊的陌生男人,推著自製的藤條躺椅車,緩緩步出機場出口處。走近了,忽見陌生男人手裏舉著鹽水瓶,陳玉琰捂著被子,雙目緊閉,瀟瀟手扶著椅子手,淚流滿麵。林珍寶緊繃著臉,極其凝重。
張利華當即淚如雨下,衝到林珍寶跟前,哽咽著嘶喊道:“哥哥,芳兒怎麼啦?因何成了這副模樣兒哎?”
林珍寶直起身,瞧了一眼張利華,抹了抹淚水模糊的臉,嗚咽道:“她又回到植物人狀態了,回家再告知你緣由吧!”
張利華戳著趙波浩的手臂問:“哥哥,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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