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聽見嶽父說:“你僅僅憑她病中喊著文斌的名字,就懷疑她與文斌有不正當關係,擅自作主,將她趕出公司。你有沒有考慮公司的前途,有沒有顧及半百員工的生存啊?你太過分嘞。她工作幹得好好的,你憑一時之氣,趁我和文斌不在,假冒我的名義,模仿我的筆跡,將她哄出公司,你考慮過後果嗎?文斌知道了,會怎麼想?你懷疑丈夫出軌,根據呢?你猜測她回來勾引你丈夫,他倆為公司出差在外,你臆想他們幽會,你累不累啊?”
隻聽見鄧瑋瑜說:“怎麼不累啊!我自己也不想這樣做的呀!可我不想失去文斌,隻好這麼幹了。”
“我告訴你,趁現在文斌還不知道此事,你盡快把羽夢亭找回來,阿爸也是為你好。若是你們夫妻倆恩愛和睦,別人是難以插足的。更何況據我觀察,夢亭根本不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她心中早已有人了。她回到這裏完全是為了自己喜歡的普洱茶事業,根本不是你所說的要做什麼小三。你不僅敏感且小雞肚腸,這樣會吃大虧的,弄不好,你自己把家給毀了,而非別人插足而至家庭瓦解。你現在就去找羽夢亭,絲毫不得耽擱。”
“雲南這麼大,我去哪裏找呀?說得輕巧。文斌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薛文斌在門外聽得真真切切,頃刻間怒火襲上心頭,忍不住握拳捶門,“嘭嘭澎”像擂鼓一樣的聲音湧入鄧恨遠的耳朵中。不用問便知女婿回來了,忙壓低聲音道:“瑋瑜,除了文斌,誰膽敢這樣肆無忌憚地擂門啊!剛才的話他肯定耳聞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門繼續像敲鑼鼓般地響著,鄧恨遠見女兒不敢開門,隻得離開辦公桌,緩緩地向門口走去。門剛開一條縫兒,薛文斌就提腳使勁踢開大門,像獅子發情般地衝向鄧瑋瑜,伸手狠狠地抽了她一巴掌。
鄧瑋瑜也不甘示弱,順手操起一條凳子,咬牙切齒地向薛文斌狠勁砸過去。
這時,待在三樓的林珍寶聽見異樣的聲音,急忙跑上樓,冷不防與鄧恨遠迎麵撞上。兩個人定睛細瞧,不由得渾身顫栗。從未謀麵過的人,怎麼猶如在夢中見過似的。
鄧恨遠顧不上女兒在吵架,把林珍寶拉到走廊盡頭,拽住他的雙手,詫異地問:“你好!請問你是哪裏來的?今年幾歲了?怎麼長得酷像一個我熟悉的人。”
“您好!請問您是誰?我是海濱市人,1964年農曆9月28日出生,屬龍。”㊣ωWW.メ伍2⓪メS.С○м҈
鄧恨遠一聽,猛地抱住林珍寶,熱淚盈眶地說:“你來自我的故鄉,怪不得似曾相識喔。親不親故鄉人,甜不甜家鄉水嘞。”
“您也是南方來的呀,幾年啦?”
“我到這裏四十二年了,一手創辦的香遠茶業有限公司已經二十周年了。由於這幾年競爭愈趨激烈,經營不善,開銷又大,瀕臨倒閉。正在危急關頭,陳玉琰找到了薛文斌,來替我打理公司,欲扭轉乾坤。誰知我女兒醋性大發,前天假冒我的名義趕走了她,如今他夫妻倆為此吵架,我們進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