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上,東方未露晨曦,伸手不見五指,林珍寶便迫不及待地啟程了。猛海縣城沒有直達漾濞縣的班車,他隻好一路轉車,整整花了一天一夜才到達山龍鄉。可時近傍晚,連忙租車馬不停蹄地朝山外山寄宿小學駛去,抵達小學門外已經七點鍾了。
校門緊閉,路燈在閃著銀白色的亮光,毫無老師學生的影蹤,舉手猛擊校門,扯開嗓門大喊,才從門縫裏瞧見,住宿樓裏慢吞吞地步出一位年近六旬的男人,打開大門,款款出來,伸手擦擦眼睛,隨後仔細端詳著林珍寶問:“你找誰呀?”
“你好!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這裏的校長是誰呀?”
“噢,你找我們校長淩依凡呀。學校放暑假,他在家裏呢。但是,明天星期一早上七點鍾,他有要事來校的,聽說上級要來安全檢查。”
“嗬嗬,你們校長還是淩依凡呀。那你們學校有沒有一位叫莊明霞的老師啊?還有在食堂做飯的白竹茹。”
“嗯,多在呀。教導主任是莊明霞老師,食堂燒飯的是白竹茹,沒錯哦。你是否在此教過書呀?對他們都熟悉嗎?”
“是我愛人在這裏支教過,我從南方來的,曾為建造這所上規模的寄宿小學,幫忙集資募捐了五十多萬元,彙給你們學校六十萬元,其中十萬元是我朋友捐助的。”
“哇,你是我們的大恩人呐,快進來坐,快進來坐啊!我是山外山村民,叫莊竹海,在這裏當門衛,管理學校的。”
“喔,就你一個人嗎?”
“我和老伴兩個人一起,住在學校的。”
“那你們山外山的村長是不是莊琮珣啊?”
“噢,莊琮珣是我兒子呀,原來是村長,現在是村支書嘞,你認識他嗎?”
“嗯,我和他見過麵,你的媳婦叫宗曉梅,是嗎?”
“是的,是的,你什麼時候來過呀?記得準確無誤哩。”
“已經兩年了,此番特地來打聽一個人的,就是兩年前在這裏支教,並收留過留守兒童的羽夢亭老師,今年七月左右是否來過這裏?”
“沒有啊,我和老伴一直吃住在學校的,從沒有人來打擾我們,今天你是第一位客人,她是你愛人嗎?暑假她不會來學校的,要麼你去淩校長那裏問一下。晚上你住哪裏呀?要不去我兒子家住一晚,明天叫我兒子陪你去找校長,怎麼樣?晚上走路不便哦。”
“也行。”
“那好,我給兒子打個電話,讓他過來接你。”莊竹海一邊說一手抓起話筒,一手按號碼,“喂,琮珣嗎?這裏有一位南方來的客人,是寄宿小學的捐助者,你過來接他去你家。”
“他叫什麼名字呀?是不是羽夢亭老師?”
“不是,他是一位長得牛高馬大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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