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那麼多的嗎呀,叫我從何說起哦?甭問了,文斌,總之,我們之間是絕對不可能的。”陳玉琰強忍住淚水回答。
薛文斌斬釘截鐵地說:“請不要說得太絕,人心都是肉長的,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敞開心扉接納我的。不然,除非你離開此地,遠走高飛了。”
陳玉琰底氣不足地說:“即便如此,或許有一天你會嫌棄我的。歲月不饒人,當我步入老年時,你還是一位血氣方剛的中年人,四十男人一枝花,我可不敢徐娘半老伴青春,自討苦吃,品嚐被拋棄或背叛的滋味。”
薛文斌辯解承諾道:“夢亭,我不是那種男人,不會甜言蜜語,更不會信誓旦旦,隻會用行動來表達我對你的愛。我頌揚執之之手,與之偕老。隻要你肯嫁給我,我就會讓你幸福的。”
陳玉琰搖搖頭說:“縱使你能讓我幸福,可我也沒有資本更沒有權利接受你的愛,望能諒解!漂亮姑娘比比皆是,何必找一個遍體鱗傷且有故事的半老徐娘呢?”
“你實際上是三十四歲,沒錯。可你的外貌,你的氣質,依然年輕,充滿青春活力,滿身朝氣蓬勃的,幹嗎說自己是半老徐娘呢?”
“人一旦老下來挺快的,甭再談此事了,好嗎?我肚子餓了,想吃零食,你能幫我買點水果嗎?”
“嗯,我帶來了幾個蘋果,喜歡嗎?”
“喜歡,麻煩削一個吧!”
薛文斌含情脈脈地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陳玉琰避開他火辣辣的目光,低頭接過蘋果,慢慢地啃著,沉默了一會兒,哀怨傷感地說:“我與他有一個私生女,聽說他早已離婚了的。可是,我已逃到這裏來了,不想回去,與他今生情緣已盡。隻想將有限的生命奉獻給大山裏的孩子們,別的不敢奢望了。”
“既然你們之間有了愛情的結晶,他也已經離婚,為什麼你不想嫁給他呢?為何要躲到大山裏來呢?說不定他會來尋找你哎?”
“說來話長,我不想勾起傷心的往事,過去的就讓他永遠過去吧!曆史無法更改,但我有權書寫新的一頁,就此打住。”
“那我再問一句,你女兒留給他了嗎?”
“沒有,我把她送給一對不能生育的善良夫婦了。我怕他找到這兒,故不敢打電話,也不敢寄錢寫信,苦苦地壓抑自己痛苦絕望的思念。我對不起女兒,我不該把她生下來,她不到半歲我就把她拋棄了,我罪該萬死,萬劫不複啊!”
薛文斌瞅見陳玉琰滿含淚花,繼而淚珠從眼角滑落下來,即刻撲簌簌的淚水滾滾而下,張開的嘴巴迅即閉攏,拿出麵巾紙替她拭去成串成串的淚水。
2000年正月初三下午,陳玉琰出院回到薛慶明老師家,由薛陽陽陪伴並監督她不準去工地。陳玉琰心裏憋得慌,趁薛陽陽去後山拔菜之際,偷偷地下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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