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楚雲怕是比自己年齡還要小,估計還沒上大學嗎,的確有些狂妄自大了。

本來楚雲清秀的麵孔讓墨雪對他略有好感,但現在卻是蕩然無存了,反而將楚雲打上了少年無知,自大狂妄的標簽。

經過這件事情之後,墨雪暗暗決定,自己以後也決不能再衝動,意氣用事了。

吳文濤也看向楚雲,聲音冷冽道,神色之中滿是不悅:“既然你說於大師胡言亂語,那你就說說,他哪裏胡言,哪裏亂語了。”

“就是,說不出來,就別怪我們把你趕出去了。”司機小劉在一旁附和道。

楚雲卻是淡淡一笑,麵對眾人質疑,怡然不懼。淡然的聲音,再度響起:“你問我他哪裏胡言,哪裏亂語?”

“我隻想說,他至始至終,都在胡言亂語。”

楚雲這話,再度讓眾人一驚。

這小比孩子,莫非是在存心找茬不成?

就在吳文濤就要發怒時,於澤卻是眉頭緊皺,陰沉著臉,看著楚雲,冷冷的喝道:“小輩,你是在激怒我!”

“我不過說些實話。”

“實話?你意思是說我於澤是在講假話了?”於澤臉色陰沉到了極致,麵沉似水,仿若爆發之前的猛虎,又像暴雨之前的天象。

一看於大師這種表情,吳文濤知道楚雲怕是已經激怒了於澤,心裏頓時急切,就怕於澤一怒之下拂袖離去,不再幫他。想到此處,吳文濤趕緊跑過去,對著楚雲喝道:“小夥子,還不快給於大師賠罪道歉。”

“於澤大師是西北風水界泰鬥,道高望重之輩,曾經從師江東的頂級術法大師沈學邊,豈是你一個小輩所能侮辱,還不快給你前輩道歉?”吳文濤盛怒不已,充滿怒氣的聲音,在此處悄然響起。

“前輩?”楚雲一聽,卻是輕蔑一笑,“沈學邊在我麵前都是以小輩自稱,他還何資格當我前輩?”

“宵小,你敢辱沈師!!!”於澤簡直快被麵前這個狂妄的小子氣炸了。

江東的沈學邊沈大師可是他的領路恩師,雖然沈大師並不承認他是他弟子,但沈學邊對他的指導之恩,領路之情,卻是已經讓於澤敬之為師。

可現在,於澤萬萬沒想到,眼前這黃口小兒當眾拂他麵子不說,竟然還敢辱他恩師。

江東沈學邊,那是何其厲害?

“小子,你可知沈師是誰,你竟敢辱他?”

“江東沈學邊沈大師,一身術法出神入化,多年前便已是入道巔峰,手中更掌握風水法器白玉雷盤,揮手便可引來雷霆。”

“江東之主都待他為客,風水界更是尊他為師。”

“五歲知周易,七歲通五行,十一歲便已出山,分金定穴便堪破戰國王侯之墓。十三歲周遊華夏,走遍山川,逢山定穴,遇水分金,逆天改勢,被他看過的凶宅陰宅不知凡幾。十八歲便享譽風水一界。”

“如此泰鬥巨人,我之恩師,你這黃口小兒,竟敢辱他?”

於澤憤怒不已,怒然之聲,在此處天地轟然炸響。

剛才楚雲辱他之時,於澤都沒有如此動怒,但現在卻因為恩師被辱便幾欲暴走,可見沈學邊在其心中的地位是何其之高。

楚雲平靜而立,麵對喝怒不動聲色。反而麵含笑意,因為他發現於澤今日所言之語,和當初沈學邊在雷老五莊園裏說的自己的那些光輝事跡竟然一字不差。

楚雲估計,不是沈學邊將自己的光輝事跡寫在什麼自傳書裏,要麼就是經常在外麵用這些話裝逼,於澤聽多了,也就背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