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南錦書有些意外,“可以倒是可以,但你是皇後,九千歲,不對,現在該是陛下了,他那裏沒關係嗎?”
“沒關係,到時候他怪罪了下來了,也是我自己的要留宿的,很別人沒關係。”陸卿卿說完,就讓南錦書帶她去客房。
南錦書點頭應下了,這麼長時間沒見,她也確實挺想陸卿卿的。
就在南錦書和陸卿卿兩個人高高興興的時候,宮裏有人不高興了。
張懷遠負手而立,看著站在自己麵前的穆寒川,麵色凝重。
這樣的姿勢他們大概保持了一個時辰。
最後,穆寒川實在是忍受不了了:“陛下,你要是沒事的話,微臣就先走了。”
“穆寒川,別這樣,咱們還是兄弟。”張懷遠站起身,走到了穆寒川麵前,“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
“打仗的事我可以,但感情的事,恕難從命。”穆寒川道。
“怎麼就恕難從命了?我看你和南錦書的感情不錯啊,之前南錦書恨不得殺了你,你看看現在,那丫頭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真的,你教教我,你要是能幫我追回皇後,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
“我想辭官。”
“……”
張懷遠看著穆寒川,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複雜。
“我這天下剛定,你就要走?你這麼怕我?”
“我答應阿書了,辭官歸隱。”
張懷遠深吸了一口氣,咬牙道:“可以,隻要你能幫我追回皇後,你就走。”
“這個我真的幫不了你,不過你可以試試死纏爛打,我之前想和阿書和離的時候,她就是這麼做的。”穆寒川想到了南錦書那段時間天天纏著他的樣子,嘴角勾起了一抹淺笑。
張懷遠皺眉,這確實是個辦法,但問題是他根本不敢見陸卿卿,他怕陸卿卿一見他就說和離。
這麼想著,張懷遠把自己的顧慮告訴了穆寒川。
短暫的沉默後,穆寒川道:“其實我也跟阿書說過,但她並沒有因此而離開,慢慢來,畢竟你傷她傷的確實是有點深。”
“那比南錦書傷你呢?”
“陸卿卿不是我。”
嘖,張懷遠皺眉,本來想嘲諷一下穆寒川,結果反被刺傷!
“你走吧,我再想想,還有,你歸隱的事,我也要在想想。”
穆寒川看著張懷遠的模樣,心裏倒是有幾分憐憫。
不過這幾份憐憫在回到王府後就徹底消失了。
好不容易忙完了這段時間,想著終於可以和阿書好好在一起了,卻被一個本該出現在皇宮的女人給攪和了。
“王爺,這段時間我要住在這裏,和阿書一起,你不會介意吧。”陸卿卿看著穆寒川,一臉認真地問。
“介意。”穆寒川道。
“阿書,你看他!”陸卿卿哭哭啼啼地撲到了南錦書懷裏。
南錦書有些為難地看著陸卿卿,最後隻能舍棄了穆寒川。
從南錦書的院子裏出來時,穆寒川碰到了來找南錦書的穆翎,他的手裏還抱著枕頭。
“你這是要做什麼?”穆寒川問。
“找阿娘睡覺啊。”穆翎看著穆寒川,眼神清澈又天真。
“是嗎?”穆寒川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史記》會默寫了嗎?”
穆翎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最後他哭著離開了這裏,回到了自己的小書房,挑燈夜戰。
陸卿卿在王府一住就是半年。
穆寒川倒是不在乎府上多一張嘴,隻是這個女人實在是礙事。
有時候她一個人礙事也就算了,宮裏那位還要跑出來一起礙事。
就這樣,他和他的王妃被迫觀看當朝天子是如何的愛而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