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的黔西城,東方的太陽剛剛升起,沒有那般傲慢,有一種慈祥,十多年的感覺是那樣熟悉。黔西城被一層淡淡的薄霧籠罩,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分外清晰。街邊賣糯米飯的婆婆依舊來的那麼早,生意依舊那麼興隆,小本生意,自給自足。昨天,感覺好漫長,就像經曆過很多很多,一切來的那麼突然,毫無準備地走進了我的記憶,為自己打打氣,加油哦!迎著清晨的空氣,我又奔向燕三街。這回離我租房子的這兒就遠了,要步行半個多小時,心中卻實有點不怎麼高興,一想到自己花父母那麼多錢租的房子,而且離花都畫廊很近,現在又要變得那麼遠,說實話,真的挺不舒服,但又想到大家在一起開心就好,吃虧點又算什麼,楊老對我又是那麼信任,沒事了,不用糾結,順其自然。“這是我們的新家,這裏,我們今後就在這裏畫畫areyouready?”換了一套休閑的服裝,頭發全都向上翹,看來楊老這回事要東山再起了,但這句英文,說得實在不標準,惹得我們都笑了。“噎死!”我很淡定的回答了,大家又笑了。看看那劉小婭,笑得那麼燦爛,一副很欠扁的死樣,每次在畫畫的時候我們都會語言攻擊,但我們都不會往心裏去。“你們大家趕快收拾一下,我看看畫板夠不?”楊老很自然,很從容,像似昨天什麼也沒有發生,語調至少比之前成熟點。看來這次還是真的有點打擊到他,畢竟自己一手操辦的畫室,就這樣煙消雲散,就留下幾個有生命的給他,倒也能安慰自己,總比什麼也沒有的好吧。楊老的房子是套房,客廳很大,我們就用來畫畫,由於大家裏這裏都很遠,商量中午就在這裏吃午餐,大家出錢,他的臥室有電腦,就是觀看視頻的,還算過得去。總是這樣匆匆忙忙的走過,記憶便在那刻定格,時間毫無感情地將我們再次老化,我們隻能珍惜現在擁有的。中午,楊老接了個電話,說是他家裏打來的,家裏出了點事,要急需回家,我們都很能理解他,看著他一臉憂鬱的樣子,真的為他家裏的事擔心。楊老收拾收拾,把鑰匙交給我,就回家了。他說了一個星期就回來,然後好好教我們畫畫。我們很相信他,我們沒有選擇,隻有相信,這是我們現在唯一的義氣。天氣很熱,我們沒有心思畫畫,電風扇使勁的搖晃,也不能提取我們一點點畫畫的感覺,還有,就是畫畫也是要靠感覺,當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怎麼也畫不出來好的東西,就連排個線條也是亂七八糟,再說這兩天經曆的這些,也足夠讓我們疲憊了,心靈上。放下筆,看看有什麼可玩的。話說:“沒有老師的地方,就是學生的天堂。”雖然楊老在我們眼裏我們根本不怕他,但至少有他在我們也不太放肆,今兒個他回老家了,這還不是我們的天下嗎?年輕人,就是這樣,九零後,就是這樣!大家掏出身上的錢,買酒的買酒,買瓜子的買瓜子,買撲克的撲克,我們要開始瘋狂了。“來,幹杯,慶祝我們第一次在一起喝酒,”大B哥端起酒杯,高喊,一般第一次喝酒大家都要先幹杯。“怎麼玩?”劉小婭剛把幹的這杯喝完,就連忙問道。毫無疑問,當然是交給大B哥了,這方麵他比較有經驗。大B哥毫無疑問,“好吧,我們來玩“南北戰”,我們現在十二個人,一邊六個,猜拳決定,分好了之後一對一的對戰,玩什麼也可以。給事聽得懂??”大B哥講得那麼自然,而且表情很淡定,就是那種‘老手’,他很瘦,很有骨感,以至於那兩個顴骨很突出。怎麼會聽不懂,那麼簡單,真是小看我們智商。分好了,大B哥與小灰灰,粉太郎、、、、、、我與劉小婭,維豆、、、、、、“你們誰先來啊?來一個我殺一個!來一對我殺一雙!”胸有成竹的大B哥向我們宣戰,還用手在哪兒鄙視我們。實在是看不下去了。“我來啊!誰怕誰?”我假裝很淡定,因為我不太會,但是,男生嘛,怎麼會讓女生先呢?我挽挽衣袖,摸摸我那有點自然卷的頭發。“小賤人,你說玩什麼呀!”大B哥嘲笑著說,他們那隊的人都在鄙視我們,有的做鬼臉啊,比手勢,看似要吃掉我們。“隨你!”我斬釘截鐵地說。“那就吹牛吧!”“好啊!怎麼吹呀!”我會玩,隻是不太懂,就故意問問大B哥,假裝不懂,輸了也有麵子。大B哥遞給我一張牌,“看著,把你的牌翻起來,我示範一遍!”語氣很**,很酷。“看著,你的這張牌是K,我的這張牌是A,就是你猜的點數要在我們這兩張牌相加的點數之內,大於的話,隻要有人喊起,你就輸了!”大B哥怪笑道,臉上露出一種陰險的神情。“不懂。”毫無疑問,當然是沒有聽懂,我做出一副很賤的樣子。“哎呀!怎麼那麼憨,那麼笨啊,就是說,最小的從十點喊起,假如說我喊十一,你喊十二,我喊十三,你喊十四,我喊十五,然後這兩張牌加起來是不是沒有十五,隻要你喊起,我就輸了。”大B哥有點不耐煩,誰叫他遇上我們這些不怎麼喝酒的人呢?“開始了哈!”“十,十一、、、、、、”“哈哈,你輸了,下一個。”大B哥格格地笑道。大B哥就是那種愛與別人作對,但又是那種讓人哭笑不得的那種人。“哈哈,喝酒吧你,小賤人”大B哥很得意的樣子,當然劉小婭早就按捺不住自己內心的那股熱火,對打B哥驕傲的樣子感到不服,即使不會,也不甘示弱。剛兩口下肚,我就的臉紅得爆掉,一開始,就有人說我醉了。“維豆,沒想到你酒量還不錯啊,你深藏不漏啊你!”“來幹!”最後我是醉得什麼都忘掉的人,楊老得這兒被弄得亂七八糟,我是怎麼回去的我都記不得,隻是開始的時候覺得頭往下沉,被大B無情的灌。劉小婭醉了之後還要去逛街,維豆還大聲地唱歌、、、、、、青春就是這,那些年就是我們真實的寫照,年輕就是我們的資本,我們早已忘記藝考!忘記我們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