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學(2 / 3)

“學姐,我明白!”一小陣嬉皮笑聲後,小米嚴肅地說,“這種男人我明白他們的意圖,我不會上這條‘賊——船——’的!”小米把那兩字托得很長,說完後,向我做了個調皮地鬼臉。

點滴掉完後,我和小米走出了醫務室。

踩在落滿樟樹葉的校園小道上,小米像隻夢幻般的藍精靈在我眼睛裏一晃一晃,真是一個單純得連蓮花都羞澀的孩子啊!

“小米,戀愛了嗎?”我有些許期待。

“咯咯咯”一連串清脆地笑聲後,小米很認真地說:“學姐,愛情現在離我還很遠呢!”

我們迎著柔和的春風,安靜地坐在草坪上,遠處是一群一群的男生或者女生,或者男女生,笑聲一陣一陣地傳過來。

許久,我鼓足勇氣,輕輕地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

“小米,見到你的親身父母了嗎?”

“見到了。”小米很淡然地說。

我一怔!在我看來如此嚴肅的事情,小米為何這般淡然。

“什麼時候的事?”我仍然假裝很輕鬆。

“去年12月份。”

“是他們來學校找你的嗎?”

“嗯!”看來小米是不願意主動地連續性的給我講訴這件事。

於是,我停止了詢問。

小米是個才女,文章寫得好,字蒼勁有力,關鍵是英文也學得好。在校報時,不僅做八版文藝副刊版的編輯,還做五版英文版的編輯。

在校報的那個大家庭裏,小米和我的關係最好,我們偶爾會坐在學校最浪漫的羅馬廣場上聊天,我們不談太多家庭瑣事,因為彼此都是貧窮孩子,大家心裏都明白,彼此不說都能知道貧窮下的生活是什麼樣。我們更多的是談文學,談小說,談圖書館裏的書。小米非常非常喜歡看書,大學幾年,她把圖書館5樓裏編號“I”開頭的小說幾乎都讀了個遍。而我在她麵前很慚愧,我從小到大讀的書都不及她在大學裏讀的書的三分之一。

小米高中的學習成績很好,高考發揮失利而來到了我們學校。上學期間,她在外麵兼了幾份職,一份是給學校旁的一居民家裏做晚飯。晚飯後,她還要給這家的孩子補習功課。同時,她在KFC裏兼職晚班。她參加了學校的禮儀協會,經常代表協會出去參加活動,活動中會得少許報酬。寒暑假她去做短工。

小米是一個堅強的貧困生,但是她不願意讓別人知道她的這些事,我算是最清楚她這段經曆的朋友了。

我即將畢業的某一天,在學校的中心花壇上,我遇見了迎麵而來的小米。小米低垂著臉,眼神中有些許茫然,神色黯淡。

小米說:“學姐,我爸過世了!”

我很愕然!!

我們沉默著並肩繞著學校那塊很大的休閑草坪,走了一圈又一圈,麵對這樣的生死問題,我無法用語言安慰,任何語言都無法撫慰那顆悲痛的心。

許久,小米突然開口跟我說了另一句話,“從此,我爸和我媽就在天堂裏相遇了!”我驚愕得停下了腳步,原諒我當時那種急需探秘的心和那個眼神。

“現在的我已是個孤兒了!”小米的聲音有些許顫抖。

因為小米高出我很多,我不能像一個大姐姐那樣樓著她,讓她靠在我的肩膀上,更何況當時的小米並沒有表現出這樣的需求,因此那個時刻,我僅僅隻是輕輕地撫了一下她被風吹開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