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定花看了一眼卦象:“師父,卦象又不太好嗎?”
宮秋林主默認,抬頭語重心長道:“為師的話你要記得,你和白朝辭是她的師兄,無論如何,都要幫她到最後一刻,即使……”
說到此處,宮秋林主停頓不語了,這是他很少有過的,他繼續說道:“即使她後麵會做很多錯事,你們也要記得,這是天下人唯一的活路。”
風定花察覺到了宮秋林主的壓抑心情,他遂問道:“師父,您…是不是在卦象裏早預測到了什麼?不然,為何突然要這麼說?”
宮秋林主推亂了桌上的卦石,“你們記得便好,你去吧,送二少爺他們離開。”
宮秋林主故意避而不答,風定花便不再問了,“是。”
可風定花心裏一陣不安,不知從何而來的不安,隻是最近師父卜卦的次數變多了,話也變多了,每次的話都在交代著他各種事。
以前宮秋林主從未不會如此,這反常故而讓他很不安。
宮秋林主看著鳳仙君的玉板,又望向了碧空白雲,憂愁之上他寄托著渺茫的希望,
“日薄虞淵兮,不啻微芒,造炬成陽。”
殘桃林外,下起了微微細雨。
風定花將他們送了三裏,臨別之時風定花同弓葵交代說道:“你要去晉州府嗎?”
“我不去。”弓葵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風定花按照師父的意思,本想勸弓葵遠出的,可剛要開口卻想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晉州府的麻煩不小,她即使去了,也幫不上什麼,她在殘桃林可以更快的找到門徒的線索。
“二少爺,一路小心。”
左丘瀾點頭,精神氣色都差了很多,“嗯,就送到這裏吧。”
送別了左丘瀾,弓葵把視線放回了風定花身上,庚如嬌的事她還沒有得到想要的答複,
“有一件事我還沒有和師父說,庚如嬌給我們打開結界後,同我說了一句話。”
風定花立即被吸引了過去,“什麼話?”
“你先告訴我,庚如嬌為什麼要幫我,她對我說這句話,也絕不會是巧合。”弓葵這次篤定風定花也同樣不會告訴她,她轉身向殘桃林回去,
“你不想我也不想非要逼你說,但我沒辦法相信她的話,興許哪一天再和她交手時,我可以直接問她。”
“不要問她,”風定花有些激動,這便是弓葵想要的反應,他淡了語氣,
“她…”
弓葵坦言問道:“莫非你們真有私情?”
“你不要多想。”風定花輕語道,“我的發妻宮嫻桃,我一直在等她,六百年來,她過的很辛苦。”
弓葵轉過頭,不再深究,“我知道了。”
弓葵心情很複雜,她漸漸地發現,其實在門徒這件事上,已經傷害了很多人了,沈扶昭,白黎瑛川,南閣北鳧,她身在其中,到底又是什麼處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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