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呢悄無聲息解決掉你,第二條就是解了你身上的毒放你回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朕這麼喜歡你,恨不得將心都掏出來拿到你跟前,又怎麼舍得要了你的命。
兩條路必須選一條,朕選擇放你自由。”
盛允策避開她朝自己伸過來的手。
薑茶茶怔住,指腹蜷縮著收回手,再看他的眼神就充滿了侵略性。
不知道是不是死過一次,真就長了膽子,他冷著臉又道:“陛下真想放草民自由,大可以直接說,又做什麼來戲弄我,還是陛下覺得戲耍人很好玩。”
“戲耍?朕隻是想讓你感受一下朕心裏什麼滋味。”
她強勢地掐著他的下頜,根本由不得他反抗,讓他隻能看著自己,強迫他看清她眼底的痛苦。
真別說,盛允策這皮膚好的讓人嫉妒。
瞧瞧這睫毛,真如羽毛一樣。
還有這高挺,能滑滑梯的鼻梁。
還有這無可挑剔的唇形。
堪稱絕色啊。
險些被男色勾了魂,薑茶茶連忙正色道:
“盛允策,我不傻,那天我們在酒樓遇到的和你長得有些相似的人,到底是誰,你當真以為我真不清楚?
我不過提一句把人收進後宮,你就立馬對朕說一些之前從來都不屑說的話。原因呢?還不都是為了你的家裏人!”
盛允策心下猛然一緊,所有的掙紮都停了下來,她知道?
“不用用這種震驚的眼神看著我,我到底還是有一些耳目的。什麼擔心你離開後,將我們二人之間的這些事說給外人聽,你以為僅僅如此?
我怕的是,輕而易舉地放你離開,用不了兩天,你就將我拋諸腦後。
我說要殺了你時,要納你姐入宮為妃,你是不是覺得痛不欲生?可選擇放你離開,對我來說要比當時的你還要痛苦。
如果我真的能夠狠下心殺了你就好了,把你變成一具屍體,這樣你就再也沒辦法反抗我,就隻能日日夜夜陪在我身邊了。
我不是什麼天下的君主就更好了,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就能夠陪著你一起死,真正做到生同衾,死同穴。”
她赤紅著眼睛,聲音低啞,一字一句強調。.伍2⓪.С○м҈
話音裏飽含的情意如潮水一樣洶湧,毫無保留的朝他簇擁而去,令人招架不住。
說到最後她像是再也沒有力氣開口,黯然垂下眸子,苦笑一聲,鬆開鉗製著他的手。
瞧見她這幅偏執又病態的樣子,他眸底一顫,任誰聽到這番話都沒辦法做到不在意,可要是說為她的話而動心,也是沒有的。
被囚禁以來所承受的痛苦,正如冬日裏堆積著的雪,即使沒有太陽也會慢慢消融,可總要有一個緩慢的過程。
想到囚禁,他驟然清醒過來。
他內疚個什麼勁?他為何要心裏不舒服?
自己不愛她有錯嗎?
她想拉著他一起死,他還沒活夠呢。
他這會兒又意識到不能惹小變態發瘋,低聲道:“自古以來,也沒有姐弟二人伺候一人的先例,草民聽聞陛下當時說的話,唯恐陛下犯錯,情急之下才欺瞞陛下,還望陛下寬恕。”
“我要是真怪罪你,你覺得你還能好好的站在這,好好養身體,三天後朕讓人送你離開。”
她低啞著聲音說完,起身後,居高臨下凝著身子還沒有完全恢複的他,欲言又止,片刻後一甩袖轉身離開。
直到腳步聲走遠,他才如釋重負鬆了口氣,身子靠在床頭。
望三日後她能信守承諾。
盛允策能起身走動後,發現自己身處郊外的一處別院。
整個別院裏隻有幾個負責打掃的下人。
影三負責守著他,不讓他有機會與旁人有任何交流。
盛允策這三天沒睡一個好覺,每天有一半的時間裹著大氅蹲坐在門口,看著黎明前的曙光升起,又望著大地逐漸被一層黑布籠罩。
他整天都提心吊膽的,生怕那位突然改了主意。
都說天子金口玉言,她倒好,說話沒一句靠譜的。
望著太陽越升越高,影三還沒有送他離開的意思,盛允策實在是等不急了,再一次追問:“我還不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