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穀雨:“她讓我問你一句,害你的幕後凶手有沒有抓到。”
“已經鎖定了嫌疑人。”
是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一個人。
許自明,男,四十二歲,之前跟在他父親身邊當特助,之後是調到分公司當總經理。
結果,在任職兩年裏,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利用自己的職權謀取個人私利,貪汙受賄不說,在各大供應商之間收取回扣,念在認識多年的情分上,謝父並沒有追究他的法律責任,隻是讓他補上漏洞,對他進行辭退。
哪曾想,他反而是不知悔改,將公司重要機密賣給對手公司,導致公司損失慘重,謝父將其告上法庭,最終判他七年有期徒刑。
在他服刑期間,家庭發生了重大變故,就剩他孤家寡人一個,他認為導致他家破人亡的罪魁禍首就是謝家,所以對謝家恨之入骨。
四個月前,他出獄,便盯上了謝辭遇。
先前綁架他的兩人,便是他在服刑期間認識的人,他買通他們動手殺了謝辭遇,就是想讓謝父嚐嚐失去親人的滋味。
失敗後,他不甘心就這麼算了,恰巧遇到了急需錢的司機,於是便有了車禍這麼一出。
目前許自明行蹤不明,他在走投無路之下,極有可能再次做出極端的事來,警方已經二十四小時盯緊了謝家住宅。
謝父和謝母出行,警方也對兩人做出了保護。
又過了兩日,警方接到群眾的舉報電話,看到像許自明的人出沒。
警方蹲守了三天,終於將許自明緝拿歸案。
謝家上上下下提著的心,終於是放回了一半,但想到之前綁架謝辭遇的兩人還沒有抓到,這媽媽還是不太放心謝辭遇出門。
謝辭遇這邊又沒辦法說兩人已經不在這個世上,隻能配合的又窩在家裏幾天。
謝媽媽讓藺穀雨每天跟著他們當司機,工資又漲了一些。
周末休兩天,藺穀雨又請了一天假,那些熱乎的工資,買了不少好東西,帶著回到偏遠的山區裏。
她到家的時候,就看到門口停了兩輛黑色的轎車,剛好是她認識的牌子,價格不菲。
她扒著低矮的院上牆往裏看,院子裏站了幾個西裝革履的人,而她那上了年紀的爺爺,完全忽視幾人的存在,躺在院子裏的梧桐樹下的搖椅上,悠閑地搖著蒲扇。
其中一個男人,壓低了聲音同他說著什麼,他連眼皮都不掀一下。
藺家是獵魔世家,超自然生物消失後,藺家也就避世隱居了,老爺子學過些風水,占卜看相也略懂一些,在藺穀雨很小的時候,村裏的人就喜歡找他看相。
隻不過,藺老爺子嘴巴不饒人,也不會說好話。
若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來算,旁的算卦的或許會說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一聲,到了藺老爺子嘴裏,就成了,一輩子碌碌無為,掙不了幾個錢。
一些人若是說算卦之人有血光之災,定然後麵緊跟著就是破解之法,藺老頭十分有個性,一句話,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該活的死不了,該死的活不了,他破不了,就讓人回去等著。
能從他嘴裏得句好話的不多,不知道怎麼就傳出來,藺老頭命裏犯煞,誰靠近誰倒黴,久而久之,就很少再有人來找他算命,請他看風水的人也沒幾個。
藺穀雨饑一頓飽一頓的長大,掙錢過好日子,是刻在骨子裏的。
“爺爺。”
聽到熟悉的嗓音,蓄著山羊胡子的小老頭頓時睜開眼睛,越過院子裏的四個西服男,朝她揮了揮扇子,忙道:“小雨回來了啊。”
他從搖椅上下來,不耐煩的對擋在自己身前的四人說道:“回去和你老板說,他的問題我解決不了,別再讓來煩我了。”
其中一人焦灼道:“藺老先生,你要是擔心錢的問題,我們可以再談……”
“不是錢。”藺老爺子扇子指著看起來比較陳舊的小院說道,“我是真沒那本事,我要是有逆天改命的本事,你覺得我會住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你們再不走,我就拿大掃帚趕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