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胃裏還火燒一樣的藺穀雨,心底叫苦不迭,起身,鄭重朝她鞠了一躬,“對不起,是我誤會了你,是我莽撞不懂事,我為我犯下的錯道歉。”
隨即就眼巴巴看著她,“既然誤會說開了,我是不是能走了?”
薑茶茶斜了她一眼,莞爾一笑,“天還沒黑呢,怎麼就做起夢來了。”
藺穀雨:“……”
看出她沒有惡意,也就耐著性子問:“那我割腕放點血?”
“你們獵魔人的血我可不敢喝。”她手指有一下沒一下點著桌子,“要不這樣吧,那個倒黴蛋看著弱柳扶風的,不知道有沒有命一個人來到這裏,每逢初一十五,你親自帶著他過來。”
“這不行!”這不是違背了她的職業操守?!她一個獵魔人,把人類送到魔鬼口中,還不如殺了她算了!
“說說不行的原因。”
藺穀雨:“我是獵魔人,我存在的意義就是守護人類的安寧!”
“不衝突啊?他想見我,你隻是負責保護他來見我。我這人呢也比較挑食,他的血比較香甜,喝過以後目前就不想喝其他人的血了。
你說說,萬一他在來見我的路上出了什麼事,我沒有口糧了,跑到人多的地方吃幾個路人,鬧出來一點亂子,是不是都是你的錯?”
……
藺穀雨離開時,薑茶茶倚著門框,雙臂環胸,漫不經心道:“明天就是十五了,記得把人帶過來。千萬不要在背後做一些小動作哦,萬一惹我不高興,我可是會搞事情的。”
藺穀雨失魂落魄地離開,回頭望了一眼身後的古堡,頓時覺得身上無形中背負著一副重擔。
她對不起列祖列宗。
她無能。
她沒本事啊。
她丟盡了獵魔人的臉。
藺穀雨想回山上找爺爺來想辦法,一想到老爺子如今一把老骨頭,也不抗揍,頓時歇了心思。
算了,看樣子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輩,自己就姑且信她一次,先養精蓄銳,把身體養好,她要真是做了什麼惡事,自己就是拚死也要拉著她同歸於盡。
藺穀雨蹲在路邊,想給之前留了聯係方式的好心司機打電話,還沒等電話撥通,就看到了輛過路車。
她跳起來,揮舞著手臂。
開車的是對中年夫妻,正好也是回市區的,聽聞她要搭個順風車,張口要了個價。
她也不想再等司機過來了,痛快掏出三張紅票子給副駕駛上的女人。
藺穀雨沒急著回去,找了家酒店休息,想著休息好了再回去,結果到了夜裏,渾身都疼的厲害,痛得她咬著下唇在床上打滾。
到了後半夜身上的疼痛有所減輕,不過仍是難受的厲害,一夜都沒有休息好的她,第二天早晨還不得不起來。
把自己收拾幹淨了這才回了謝家。
謝辭遇從早晨起來就眼巴巴望著窗外,整個人都有點焦躁不安。
那個叫藺穀雨的保鏢請假了。
他出門要帶上其他兩個黑衣保鏢。
謝辭遇已經在考慮要不要瞞著家裏人偷偷出去了,等出了市區再給家裏人打電話說一句。
藺穀雨背著包回來時,芹嫂正在院裏對幾個保鏢訓話,聽到門鈴聲,轉頭就看到藺穀雨站在鐵門外。
芹嫂小跑過去開門,“不是說……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注意到她通紅的眼眶,還有眼底的青黑,芹嫂說話的聲音都放柔了不少,全然忘了要問她的話。
小姑娘眼裏布滿了紅血絲,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說不定是痛哭過一場。
“家裏要真是有事,請兩天假也不是不能批。”芹嫂歎道。
藺穀雨腳底發飄,擠出一抹笑,“我爺爺他沒什麼事,就是想讓我回家相親呢,這才串通了村裏人騙我,說他出了事,讓我趕緊回去。”
芹嫂眉頭一皺,這老人家太不像話了。
這事兒能是亂開玩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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