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現在的他來說,眼前的人是恩人。
但要說想一直留在這個地方又是假的。
他被問住了。
躊躇片刻道:“不是想離開這裏,隻是想找些食物,盡快讓自己長一些肉。”
她鬆開他,手指輕點著扶手,眸底微涼,“說到底,還是想離開這裏。”
謝辭遇連忙說道:“我不是這個……”
薑茶茶打斷他的話,“行了,我不愛聽那些口是心非的話,既然這麼想離開這裏,我就放你離開。”
這裏確實是不適合他住。
照這麼下去,用不了多久,謝辭遇怕是就要嘎了。
他愣住了。
聽她說放自己離開,並沒有覺得很開心,甚至心裏堵的厲害。
自己對她來說什麼都不是,她才會這麼輕易鬆口說放他離開吧。
“離開可以,但可不是這麼容易就走的,我有一個條件,能夠做到,我就放任你離開,要是不能答應,就是死你也隻能死在這片土地上。”
……
今天是初十。
距離他從那個地方回來已經有五天了。
每天晚上他都會問自己,那座神秘的古堡和精致到仿若捏造出來的人是不是真的存在。
他是不是在做夢,又或者是遭遇了綁架,精神出現了錯亂,但他又無比清楚的知道,都是真實存在的。
掩在密林中,富有神秘色彩的城堡。
比玫瑰還要嬌豔的吸血鬼。
能夠口吐人言的小烏鴉。
他坐在桌前,望著窗外陰沉沉的天色,執筆在手邊的日曆上畫了一個叉。
還有五天。
五天過後,他就要按照兩人的約定去那片森林,到達兩人約定的地方,等著她的出現,為她提供最新鮮的血液。
“小遇,睡了嗎?”
聽到門外傳來敲門聲。
謝辭遇將日曆扣在桌上起身。
打開房門就看到謝媽媽端著一盅濃鬱飄香的紅豆枸杞粥站在門口,她眼底布滿了心疼。
能不心疼嗎?
她唯一的寶貝兒子,被人綁架。
拿了綁匪要求的贖金,還沒等交錢,綁匪消失了。
怎麼查都查不到蹤跡。
所有人都說他出了事,說不定是綁匪已經撕票了,大家都在勸她節哀順變。
她不信他就這麼死了,一直讓人找。
前幾天,還是路過的車輛發現了暈倒在公路旁的他,報了警。
警察把他送到醫院,打電話給她。
謝媽媽到了醫院,看到他的第一眼,簡直不敢相信那是她兒子。
失蹤前好好的一個人,找回來後,瘦的簡直是沒有人形了。
也不知道都是收到了怎樣的虐待,之前從來都不吃宵夜的人,被餓的半夜都起來去廚房找吃的,晚飯吃了不少,還要再加一碗粥。
“芹嫂說,這是你讓她煲的粥,我看熬好了,就端上來了。”
謝辭遇接過來。
謝媽媽隨著他進入房間。
看著他慢條斯理的進食,謝媽媽紅了眼眶,錯過身用手背擦拭了一下眼角,問他:“不夠吃的話,廚房裏還有。”
謝辭遇輕嗯一聲,吃完了才問:“關於綁架我的人,警方那邊有沒有什麼線索?”
“兩個人的身份已經鎖定了,都是有過前科的人,一個好賭博,欠了一屁股債,還差點鬧出人命,剛從局子裏放出來。還有一個查到是沾了毒,平時都在一些聲色場所混。
他們早就盯上你了,這是一次有目的有計劃綁架,知道你是謝家的繼承人,綁架你的目的就是為了錢。”
說到這,謝媽媽一顆心就提到了嗓子眼。
他說對綁匪一直關著他,綁著他,每次換地方,都是蒙著他的眼睛。
他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也不知道兩人到底為什麼把他丟在路邊。
“兩人到現在還沒有蹤影,警方那邊也沒有線索,一天沒有抓到人,我這心就一天放不下。
你最近就少出一點門,醫院這兩天也不去了,我建議了醫生,讓他上門看診。就算是必須要出門,也要帶著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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