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去竹樓,可又怕看到她失望的眼神,他在林中坐了一夜,天微微亮還是想著要回去看她一眼。
他給自己的找了一個借口,至少要確定她是安全的。
然而到了竹樓,看到院內空無一人,地上還有幹涸的血跡後,他徹底慌了。
他什麼都來不及想,衝過去推開房門,房間裏有打鬥過的痕跡。
顧之野麵色變得慘白,他挨著房間找。
她不在,三叔他們也都不在,就連那個被她江湖來,受了重傷的“女子”也沒了蹤跡。
從最後一個房間出來後,那根為理智的弦徹底崩斷,他眼神空洞立在那。
到底出了什麼事。
是他的仇家找上門來了,還是什麼……
他不敢想她真出了事該怎麼辦。
對!
還有一個地方!
顧之野抓住最後一個希望,用了一個多時辰又返回山洞。
他甚至是衝進之前有所顧忌的山洞,那些傀儡一樣的人完全當他不存在,他祈求他們告訴他薑茶茶的下落,也得不到任何回應。
……
一個月後。
晌午,陽光正好,帶著屬於秋的韻味。
城東一條小巷最裏間的院子裏,正中間種著的一棵梧桐樹,隨著微風拂過,一片樹葉嗒嗒落在樹下的人腦袋上。
樹下淺寐的人捂著被砸痛的額頭,睜開睡意惺忪的雙眼,嘟嘟囔囔道:“一片輸液額都和我作對,這樹不能要了,砍了算了。”
從房間裏出來的人正好聽到這句話,搖頭失笑:“都說了讓你回房間睡,偏偏要躺在樹下,被砸了兩次了都不改。”
她掩唇打了個哈欠,翻過身眯著眼道:“在房間哪有外麵曬太陽舒服。”
話音量一落,緊閉的房門傳來砰砰砰的敲門聲。
白鬆雁幾乎是瞬間戒備起來,過了這麼久,他還是改不了草木皆兵的心態。
“薑大夫在嗎?薑大夫?”
外頭是一個溫和的女聲喊著。
薑茶茶掀開身上專門讓人定做的薄毯,走到門前。
門打開,外麵一個梳婦人發髻的女子便焦灼地對她說道:“薑大夫,求您快過去看看吧,我閨女突然肚子疼的直不起來腰。”
薑茶茶自從搬來這裏後,本來不打算和周圍鄰居打交道的,但來的第二天出門就遇到有人摔斷了胳膊,她不過去幫人接了回去,這條街很快就傳遍了,新搬來了一位大夫。
她從那就沒怎麼得過閑。
今天不是這家的孩子不舒服,明天就是哪家的老太太不舒服。
薑茶茶帶著初一離開。
這一個月都沒怎麼出過院子的白鬆雁闔上房門。
他在牆頭下撿了那根長竹竿,敲打著樹上泛黃的葉子。
等到樹葉都落淨了,她再躺在這裏,就不會砸到她了。
薑茶茶這邊剛幫人看了那姑娘沒什麼事,一位大娘突然抓住了她的手,把幾個銅板往她手裏塞:“薑大夫啊,你上次寫的那個治療風寒的藥方是真管用,就是方子我給弄丟了,你看能不能麻煩你再寫一張啊。”
一個結束,另一個又開始了。
也不知道這條街的人哪來的這麼多病症。
“薑大夫,薑大夫……”一位小童擠開人群,衝到她跟前,喘著粗氣說道,“我特地跑到你家一趟,你兄長說你來幫人看診了,不知道看完沒有啊,我們掌櫃的想再和你談談,你看看您要不抽空隨我們去一趟。”
小童口中的掌櫃是一家藥房的老板。
知道她醫術精湛,想要讓她過去當個坐診的。
薑茶茶最不缺的就是錢,原主操控著那些傀儡,幹不了老本行幫人看病,可沒少利用他們做別的事。
比如說晚上偷偷溜進別人家中,搞一些真金白銀來,再比如說,知道哪家祖上富裕。
城中那幾家做生意的,曾經初一就沒少光顧人家祖墳。
原主所搞來的金銀,不說是幾輩子花不完,這一輩子吃喝是不愁了。
薑茶茶想到自己還要抓藥就跟著跑了一趟。
自然又沒談攏。
她出了藥房。
人剛走出沒多遠,另一邊一個神色陰鬱的少年往藥房來,一隻腳剛邁上石階,他似有察覺般轉頭望向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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