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成卻不是因為這些壓力,而是,他也喜歡美女,莫菲也正是他所喜歡的一種類型,隻是現在的他,沒有那個能力何地位去交結這麼一位空姐,這麼一位標準的美女,拋開別的不談,就是收入,他們兩人都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想到這,方成不由的看著眼前轉盤上的笑意盈盈的莫菲,他很想看清楚,可是他什麼也看不出來。
手裏拿著飛刀,飛刀還是原來的那十把,方成已經很熟悉了,上麵的紋路方成閉上眼睛都能畫出來,多少年了,方成已經習慣了這些刀的感覺,似乎他方成和這十把刀已經緊密連接在一起成了一個生命體。
方成閉上了眼睛,刀尖熟悉的感覺從左手指尖傳來,略一定神,心底卻忽然湧起來一個問題:“失手了怎麼辦?”
方成打了個冷顫:是阿,失手了怎麼辦?
突然間,方成發覺自己從未想過這個問題,以前的他都是信心滿滿,可是今天麵對的對象換成了一個他不再能漠視的一個人,一個他所喜歡卻不能擁有的人,一個對於他顯得那麼舉足輕重的人,方成發覺自己的手開始發抖,看著前麵轉著的轉盤,對自己說著,沒事的,不會失手的,可潛意識裏麵那個問題仍然陰魂不散:失手了怎麼辦?怎麼辦?
猶豫之間,方成文自己:難道自己就這樣不行了麼?突然想到那個微笑的店小二:你還是不行,有空來我這多住幾天。不行?連店小二也那樣說,難道我真的不行麼?
這麼多年來,自己一直都沒有懷疑過自己,可是今天卻是怎麼了,難道就因為與自己關係重大,自己就害怕了麼?那自己到底在害怕什麼?
失手?失手了又能怎麼樣?那麼一個燦爛若繁花的女子可能就此香消玉殞,最好的可能也會毀容,可是今天我已經沒有了退路,箭已經在弦上,不管成敗,都得發了。
咬咬牙,方成似乎有些明白了自己真的不行,最起碼在心境的控製上還是不行,今天就因為一個和自己想關的人,一個女人,就搞得自己心神大亂,況且現在這個女子何自己關係不大,還不屬於自己,如果以後有了老婆,有了屬於自己的東西了呢?該怎麼辦?
方成突然想通了,他是在怕,害怕失去,他一個孤兒,失去的已經夠多的了,現在的他,已經陷入了嚴重的守財奴的角色,似乎何他還不怎麼有關係的莫菲他都不願意失去,方成在心理告訴自己:那不是你的,你和她是兩個世界的人,她隻是你的一個過客而已。
想到這裏,方成慢慢的心沉了下來。
而這是,觀眾已經承受不了壓力開始爆發了,很多人已經汗流浹背,再沉默下去,隻怕他們人就崩潰了,於是他們選擇了一種很普通的發泄方式:大叫:投啊!快投啊!
喊聲一陣高過一陣,似乎壓力正在歇斯底裏中慢慢散去。
方成現在已經明白了,想到了兩個世界,還有那個酒館,和外麵的世界何嚐又不是兩個世界阿?隻不過外麵的世界浮躁,酒館的世界踏實而已。
對了,踏實,方成慢慢捕捉到了一絲靈感,那一桌,一椅,包括那重量相近的筷子,還有那手工雕刻的酒杯。方成眼前浮現出了師傅的影子:玩飛刀,首先要心靜,從飛刀在你手上的那一刻起,這世界所有萬物不再與你有關,運氣到手,全力激發。
外麵的吼聲不再,轉盤在方成手中漸漸的慢了起來,他似乎又回到了師傅的旁邊,似乎師傅正在像平常一樣指點著他,方成心底一陣輕鬆,師傅在,肯定沒事。
連續十聲,十把飛刀一下子全刺在了轉盤上,狂吼聲嘎然而止,看著從轉盤上麵走下來的毫發無損的莫菲,人群中在短暫的寂靜之後突然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觀眾裏麵有個青衣人微微一笑,轉眼淹沒於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