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語自然是擔憂的,可是白灼都無動於衷,君月語也隻能這麼看著。
君月語更為相信白灼的話,那真的是小青龍的一魂。
小青龍之前的力量相對白虎小貓和玄武寶寶來說,真的要弱上很多,現在想來大概就是因為缺少一魂的緣故吧。
這又讓她想起了從前的夢境,想起來自己那還有些懷疑的前世。
唯有聽月聖尊才有可能同時擁有幾大神獸。
此時也由不得君月語想太多,她也不敢分散注意力。
龍吟陣陣,像是整個空間都將在顫抖一般。
就連地上的玄武寶寶和白虎小貓都再也不能淡定了。
兩人不約而同地飛了上來,停留在了君月語的身側。
“娘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啊?”
不過短短的時間,原本光禿禿的樹梢此刻已經被紫藍色的蝴蝶給鋪滿了,像是驚慌回家,又像是故意將‘兩條青龍’給遮擋住。
白虎小貓也顯得十分的緊張,雖然平時小青龍情商低經常惹得他們不快,但是到底是一個主人的神獸,自然也不希望小青龍有事兒。
君月語說:“那大約就是小青龍殘缺的一魂。”
“還真是?”玄武寶寶覺得不可思議,不過他也沒有出手阻攔,而是跟著君月語在一旁認真的看著,若不是看著他雙手緊握還真的以為他不擔心小青龍。
唯有樹下的邪僧一臉的茫然地盯著,那逐漸被蝴蝶遮擋的樹梢。
秘境之外!
夜濃花林子。
傾國傾城的少女身上多處掛彩,她的臉上帶著諷刺的笑意。
正是澹雅。
“澹雅,你真的瘋了,為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外人,你居然要對自己的父親下狠手,不管你承不承認我這個父親,我都是你的父親。”石承詔身上的傷更多。
誰能想到石龍穀的穀主和少主一戰,居然沒有用蠱術。
其餘的修士因為之前君月語出手的緣故,與石龍穀的人一戰倒是已經占了上風。
哪怕是占了上風,此刻誰都沒有要隨著祭壇進入傳送門的意思。
他們一個個臉上似乎都寫著戰鬥到底,務必給君月語拿到龍須花創造更多的時間。
澹雅手中握著血色長劍,一臉漠然的說:“到了現在,何必還要講什麼身份?你若是真的是我們的父親,就不會這樣對我們。”
石承詔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我這樣對你們不也是為了你們好?我對你已經是最好的了,你是石龍穀的少主,我今日的一切,將來都不是你的,我拿到了龍須花,將來不也是你的?”
這是在利誘澹雅。
然而他卻是小看了君月語在澹雅心中的重要。
澹雅冷笑一聲,“龍須花也好,石龍穀的穀主也罷,在我的心中包括我的生命,都沒有小月兒來得重要,所以你想要傷害她,就算是我死,也不可能讓你如願。”
石承詔似乎有些不太懂澹雅的意思,“澹雅,你難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石龍穀的少主,從出生開始就是為了石龍穀而活著,你怎麼能因為一個君月語就忘記了自己的使命呢?”
“使命?”澹雅像是聽到了一個什麼好聽的笑話一般,“什麼叫做使命,從小就用是禁術將我和影子的神魂互換?”
“讓我為了石龍穀,不得不落入夏禮通的手中任由著他折磨?”
“若不是我命大,你覺得我還能活到現在?”
石承詔並未做出回答,而是說:“你作為石龍穀的少主,為了石龍穀的未來,做出一些犧牲,難道不應該嗎?”
“你不是也活著回來了?”
澹雅被氣笑了,“是啊,我是活著回來了,若不是小月兒及時出現救了我,你覺得我能活著從夏禮通那裏出來?”
“我不知道夏禮通為何會知道石龍穀的秘密,但是我肯定你和夏禮通之前一定有勾結,不然我也不可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幾次三番地在死亡的邊緣,隻有澹雅知道自己在夏禮通的手中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然而,作為父親的石承詔,從來沒有要去救她,在她回來之後,也從來沒有問過她在夏禮通的手下過得如何,吃了多少苦。
沒有表達出一絲做父親的責任和義務。
現在為了龍須花,倒是口口聲聲將父親二字掛在嘴邊。
隻可惜,他不配,不配做一個父親。
“你作為石龍穀的少主,落入夏禮通的手中,都不能自救出來,那麼隻能說是你太無能了。”石承詔的回答簡直是再次的刺痛了澹雅的心。
“無能?”澹雅明明是在笑,但是眼眶的淚水卻是不受控製的流了下來。
“你能讓夏禮通成功地抓住我,便是已經將我的弱點暴露給了他,你覺得那樣的情況下我如何能逃脫?”
“不過被他抓了的那些時日,我也並不是全然無獲的,至少,現在你是找不到我的弱點的。”
石承詔神色大變,“我現在不知道你的弱點,所以你就可以在我的麵前肆無忌憚了嗎?”
“或許我之前是真的不知道你的弱點了,不過現在卻知道了,君月語就是你的弱點……你和影子早就互換了神魂,你即便是將君月語看作是比你的生命更為的重要,可是又能如何呢?”
石承詔臉上那最後一絲的親情都消失不見了,剩下的隻有陰狠和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