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月語雖然在為梅以安診治,但是卻聽到了兩人對話。
哪怕是梅池宴還沒有說出來,她都知道,梅池宴是想要詢問溫嵐心當年‘有孕’的事情。
之前因為被溫嵐心身體情況引起了全部注意,所以並未多想。
但是到了此刻,她才想起來,溫嵐心的病和毒,已經多年了。
這些年即便是梅以安再怎麼不在乎她,明麵上要過得去啊,肯定也為她尋來了不少的醫師或者醫修。
那些醫師或者醫修,怎麼可能會沒有發現溫嵐心依舊是完璧之身呢?
蔣伯作為梅府的老人,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真相呢?
梅池宴對這蔣伯是尊敬的,並沒有什麼主仆觀念。
蔣伯詫異地看著梅池宴,神色隱隱有些不安,“少主,有話請講。”
梅池宴朝著門口看了一眼,然後一掀袍子直接跪在了蔣伯的麵前。
蔣伯嚇了一跳,連忙要將梅池宴給扶起來。
“少主,你這是做什麼啊?你要折煞老奴嗎?”
梅池宴堅持不起來,他說:“請蔣伯告訴我身世的真相!”
蔣伯朝著君月語看了一眼,又重重地歎了一口氣:“哎!”
“還是到了今天!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少主快快起來,莫要折煞老奴才好啊。”在蔣伯的再三請求之下,梅池宴才起身。
蔣伯神色緊張又無奈地說:“少主能有此問,是已經知道自己並非夫人所生吧。”
梅池宴點頭。
他也朝著君月語看了一眼,如果不是君月語來,隻怕是他到溫嵐心死,都不知道自己並不是溫嵐心所生。
梅府後院,就隻有溫嵐心一個女子。
溫嵐心待他真的是視同己出。
他的母親到底是誰啊?
他可以接受自己是母親是侍女,是村婦,甚至是有夫之婦,亦或者青樓女子。
他就怕,自己會是溫長樂和梅以安的孩子。
他不要!
之前被這個問題困擾著,使他寢食難安,今日趁著這個機會,他便大膽的問出來。
梅以安身邊沒有其他的女子,他實在是想不出來,除了溫長樂之外還會有誰能為梅以安生孩子。
這些年梅以安和溫長樂的親密,他都是看在眼中的。
他從小就不喜歡溫長樂,甚至可以說是厭惡。
他實在是不敢想,自己如果真的是梅以安和溫長樂的孩子,他該怎麼辦?
蔣伯說:“溫家為神族後裔,世代保護著所看顧國家或者朝代,溫家甚至有立新朝的權利。”
“溫家世代必定一兒一女,兒子傳宗接代,女兒繼承國師之位,守護江山國土。”
“夫人和家主是真正的青梅竹馬,甚至有感情……”
說到此處,蔣伯看向了床上的梅以安。
君月語聞言手中的動作也是一頓,如果真的有感情,為何溫嵐心嫁給了梅以安之後,到了這個年紀依然是完璧之身呢?
梅池宴說:“那為何我不是母親的孩子呢?”
他也有和君月語一樣的疑問,既然有感情,還成親了,為何還會是這樣的結果呢?
“那一年,國師與其母突然來到了溫家,更是將溫家的老夫人給氣暈了,後來溫夫人一怒回娘家,結果在途中遇害掉入了懸崖屍骨無存,再後來那對母女就如願地進入了溫家。”
“同時也打破了,溫家隻有一兒一女的法則!”
這些秘密,梅池宴不知道。
他一直以為溫嵐心和溫長樂是同父同母的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