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花村出了一件駭人聽聞的事情。
蘇逸家的二女兒蘇瑩不要臉麵,親自上趙家掰扯親事,結果被那趙家最小的混賬兒子趙文韜一把推湖裏去了,臉上破了好大個口子。
第二日作為親家的趙家,也就送了兩筐不要錢的野菜,打算草草了事,有知情人事說,趙家人是不想要這門親了。
唉,姑娘家名聲要緊,現在又破了相,之後怕是日子難熬了。
村民茶餘飯後都在討論這件事情,有姑娘的人家,還把蘇瑩當做反麵教材,親自調教自家丫頭。
三月的陽光已經有一些暖了,湖邊青柳枝條拂過水麵,蕩起了一圈一圈的漣漪,忽地,屋簷下驚鳥躍然而起,擾了這寧靜。んτtρs://Μ.Lωxδ9.org
氤氳的霧氣慢慢散開,眼前才清晰了些。
蘇瑩瞪著那雙烏黑的眸子,麵無表情的打量著眼前的環境,慘白的沒有血色的臉仿若戲文裏的女鬼似得。
這是穿了?
陌生的記憶撲麵而來,她這才想起,一天前,她還在研究地球猿的文明創作,誰知肥仔快樂水一嗆,就跑這來了。
不錯,穿書了,她堂堂星際女特工居然穿在炮灰女配身上。
原主是石花村蘇逸的二女兒,玻璃心癡情農家少女,和趙家有娃娃親,眼看沒幾年及笄,成親對象突的從翩翩公子趙偉燁變成了不學無術趙文韜。
她不顧姑娘臉麵,上趙家掰扯,結果直接嗝屁。
炮灰兩個字用來形容她,都有點委屈,應該叫悶炮才是,還沒炸開,就涼了。
蘇瑩接收了所有的記憶,瞬間心中不住哀嚎。
這是被撈起來的第三日,那位自稱是母親的王氐,已經在和婆婆商量看大夫的事情了。
“娘,我這孩子也是個命苦的,你看……”
婦人低著頭嗚咽著,許是因為難過,眼角的皺紋都増長了好幾條,那雙滿是老繭的手揉搓著衣角,語氣帶著絲絲哀求。
“想都別想!”
老婆子李氐幾乎是怒吼出來的。
怒吼聲配合著拐杖與地麵碰撞的聲響,實屬有些刺耳。
“姑娘家名聲要緊,那家不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到好,自己去上門了,這麼個不知廉恥的,死了算了。”
王氐一聽,哭的更加淒慘了,那眼淚都能夠把整個屋子個淹了。
李氐杵著拐杖,踱步到了蘇瑩跟前,嘴裏還忍不住嘟囔。
“你們娘倆都是賠錢貨,一個活著克死我兒,一個快死的,也要丟人現眼,我這命苦啊!”老婆子的目光不自覺地落到了柴房的小人身上。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張慘白的如同白紙一樣的臉,黑白分明的眼睛正在直勾勾地盯著她,仿若要把她吞進肚子裏麵似得。
“你這孩子,醒了也不吭聲,要死啊!”
李氐的魂魄嚇得都要散了,莫不是剛剛自己的話被這孩子聽見了,所以她故意來找自己的吧。
蘇瑩動了動手指,這個紙片人似的身子,她還不是很能操控,哪怕想要撐起身子,也還是覺著吃力。
王氐還跪在地上抹眼淚,聽得老婆子的聲音,她忙不迭地跟來瞧蘇瑩的情況。
原主的記憶裏,李氐這個老婆子向來勢利,王氐帶著嫁妝進門時,還和和氣氣,如今一日能說句好的,都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