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判專家立嗬道:“慌什麼慌。他們來了多少人?在哪呢?”
黑墨鏡止不住的哆嗦,“足···足有四五十人,都在一樓大廳呢。”
談判專家眼一瞪,挽起西服的袖子,轉眼又變回了騎凱撒的小太妹,拽著黑墨鏡的領子嗬道:“讓酒店所有保安帶上家夥,集結到大堂,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黑墨鏡得到命令一個急轉身就跑下了樓梯。
小太妹轉頭對小經理嚴肅道:“誰也不許報警,要敢不聽我的命令,你會死的很難看。”
小經理汗如雨下,“不報警,不報警,都聽您的。”
小太妹瞪了一眼經理,轉身上了電梯。
我緊隨其後到了大堂,藏在柱子後麵觀察情況。按說這事兒跟我沒什麼關係,但兩幫要真打起來,事鬧大了,引來警察,我怕牽扯到小受金蓮他們。畢竟我現在也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人了,真要打起來,我的帶著我這一大家子趕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大堂裏聚集著四五十人,前麵一個敞穿襯衣的中年男人,胸前一片虎豹龍蛇,這人我見過,不就是浴池裏的紋身哥嘛。
他後麵的四五十人人手一家夥,有拿木棍子的,有拿棒球棒的,隱約能看見後排的哥們人手一板磚。
小太妹身後跟著二十幾個黑衣黑褲,我仔細一看,其實就是我進來時那幾個迎門。別看他們外表很強悍,但打起架來指定全是菜鳥,最後那哥們嚇的都順拐了。
紋身哥掂量著手裏的棒子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今天我們來著就是跟你們要人的。我大哥說了隻要今天你肯分一半客人到我們洪門,我這幫兄弟肯定不碰你這一草一木。否則···嘿嘿,那就別怪我下手太重。”
小太妹絲毫沒有顯露畏懼的神色,反而像個久經沙場的大哥似的,“哈哈,開什麼玩笑,我李飛嫣會怕你。今天要能走進內堂半步,我腦袋摘下來給你當凳子坐。”
嘿,這小妞名字挺溫柔,脾氣好暴躁。這要不整出人命來,她晚上都睡不好覺。
紋身哥也是一愣,這小妞倒有些氣魄,但轉而就恢複了流氓神色,“我告訴你,你可別報警。報警也沒用,這地頭我說的算。”
小太妹冷笑了幾聲,根本沒把紋身哥看在眼裏。
我說這小妞怎麼不讓經理報警呢,感情這都是道上的規矩,道上的事道上了。你報警也沒用,在我們這小地方,有頭有臉的大哥在黑白兩道都是吃的開的。隻要不出人命,警察根本不管你這事。
小太妹冷嗬道:“我今天要就是不放人,你能把我怎麼地吧。”
還沒等紋身哥發話,他身後一小板磚就怒了,“大哥,別跟著小妞廢話了,今天要不把這場子砸了稀巴爛,我就跟她姓。”
說完小板磚就要往前衝。小太妹雖有氣魄,但手裏著實少個像樣的家夥事兒,身後又是一群軟腳蝦。就在這緊要關頭,突然身後有人拍我,“小雨,你在這幹什麼呢?”
我還沒來得急回頭,就看見滿堂的小混混手持板磚瞅我。
小太妹在黑墨鏡耳邊說了句什麼,轉臉就有兩黑衣黑褲向我走來。我一看大事不好,拉著小受的手就往電梯口跑。
至於跑沒跑上電梯,大家也是心知肚明。我和抱著孩子的小受被兩大個硬架了回來。
小太妹衝兩人使了個眼色,“把他倆給我看好了,不許他們上樓。”
我咬牙切齒的瞪著這小妞,她可真狠,怕我們報警,又不想我驚了樓上的顧客,這小妞打算自己單挑這四五十人呀。
經我這麼一鬧騰,氣氛一下陷入了僵局。雙方都按兵不動,互不相讓的原地站著。
我看事態根本就不在我的掌控範圍之內,一會兒要真打起來,非得濺我一臉血不可。慌亂之中我一下想起老頭給我的讀心丸來,我倒要看看這兩人都按的什麼心?
小受在漢朝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大場麵,這種小流氓式的群架他根本沒放在眼裏,抱著小排骨跟沒事兒人似的在一邊看著。我那兒子睡飽了撐的,還以為做遊戲呢,伸手就gou小板磚手裏的球棒。
就等著開火的小板磚上來就給我兒子一後腦勺,“小屁孩。”
我兒子“哇”的一下就哭了。
嘿,敢打我兒子,你個小癟三。我上手就是一iPhone4(偽板磚一直在兜裏揣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