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經走到嚴正國麵前的陳平撣了撣衣袖。

原本陰沉暴戾的麵容逐漸緩和,帶上了一絲笑意,隨之笑容越來越是放肆,歪著腦袋湊到嚴正國眼前,一陣乖張大笑。

簡直就跟個神經病似的。

也不經嚴正國同意,直接從嚴正國煙盒裏拿了根煙,又是一陣桀桀怪笑,大著舌頭說道。

“憨春dai佬,我boss約你這麼多次,你為什麼都已讀不回啊!!!”

兩人之間牛頭不對馬嘴的對話徹底讓柳依依迷糊了。

是自己年紀大了?腦子不夠用了?

正要出去插一句嘴,問個明白,卻被曹輝一把攔下。

一臉興奮道:“噓,你別插話,嚴導正在給他麵戲呢!”

“你是說這兩人在試戲?”

曹輝肯定地點了點頭,“那段詞就是劇本裏白毛壞壞的出場鏡頭。我當時還在想劇本裏形容白毛又瘋又顛,又狂又傲怎麼演。沒想到真被這龍套給演活了。就這囂張模樣,我看了都想去抽兩巴掌。”

飾演憨春的嚴正國撣了撣煙灰,十分不屑地看了陳平一眼,噘著嘴道:“你搞搞清楚!你們是開西藥房的,那是走投無路的人才搞的!老子是天公子,像是走投無路的樣子?”

隨著“憨春”的語態越來越嚴厲,白毛壞壞的笑聲也越來越囂張,雙手叉腰,差點沒把頭仰到天花板上去。

然而陳平的笑聲越大,柳依依,曹輝越是害怕,甚至都有些毛骨悚然。

甚至連飾演憨春的嚴正國心裏都直嘀咕,那歇斯底裏模樣都讓他分不清楚這男人是真瘋還是在演戲了。

猛然間,笑聲戛然而止!

嚴正國暼見陳平眼中閃過一絲惡光,宛如閻王催命,隻覺得膀胱一緊,差點沒憋住尿。

連忙抬手阻止。

連聲喊道:“哢,哢,哢……”

再猛一打眼,嚴正國發現陳平這廝高高揚著手臂,手裏竟捏著自己桌上的鋼筆,那鋒利的筆尖正對著自己。

還好自己“哢”叫的及時,不然嚴正國真怕自己右手不保。

抹了把額頭的冷汗,拉開了和陳平之間的距離,猶有些後怕道:“我不喊哢,你真要嫩死我?”

陳平放在鋼筆,甚至還很有禮貌地將筆帽蓋上,微笑道:“嚴導,你開玩笑了。我可是一個地地道道的守法公民,犯法的事我可幹不出來。”

“你確定?”嚴正國斜挑著眼,滿臉的不相信。

陳平倒是沒在這個話題上多糾纏,麵露笑顏,問了一嘴,“嚴導,這角?”

啪!

嚴正國一拍桌子,豪氣萬千道:“白毛這角你演定了,我說的。曹輝,你跟這位小兄弟對接下。還有阿超的人選立馬給我敲定。憨春這場戲不能再拖了。”

吩咐完事情,嚴正國從老板椅上站起,走到陳平身邊,和陳平握了握手,“歡迎小兄弟正式加入我們劇組。”

二人客套了幾句。

嚴正國又在陳平耳邊偷偷摸摸問道:“小兄弟,你跟老哥透個底。你手裏是不是見過血?”

“嗬……”陳平一臉假笑,回道:“嚴導,你可真是幽默。我平常殺隻雞都不敢,你叫我見血?”

“沒有就好,沒有就好。”嚴正國鬆了一口氣,心裏的一塊石頭落地。

“曹輝,你這就帶小兄弟去辦下登記,然後把劇本給他一份。費用就按大特來,一天1000.”

曹輝應了一聲,便帶著陳平和柳依依離開了嚴正國辦公室。

直到辦公室的門重新掩上,嚴正國頹然倒回辦公椅上,一摸後背,一身冷汗。

“這叼毛,把老子都嚇了個半死。”

但嚴正國的嘴角卻是忍不住往上翹,心裏可是樂開了花,這回可是挖到寶了。

。您提供大神半壺濁酒喜相逢的娛樂:這角沒這麼壞,你收著點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