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著欄杆,兩條酸脹的腿支撐著她下樓,沒見到客廳有人,就去了廚房。
秦景逸在水池邊洗菜,她走過去,伸出軟弱乏力的小手,推了推他,開口說,
“你躺沙發休息,我來”
他站在原地動都沒動一下,從盆裏摘一片生菜,邊衝邊說,“我又不累,休息什麼?”
他那樣洗菜,估計半小時也就清洗一棵生菜,言語初看一眼他洗完的一小盆菜,對他說道,“你身上那麼多傷,昨天又…”
女孩聲音依舊沙啞,他覺得好聽又感到心疼。
“我沒事,你消耗得多,你休息”
她抿一下嘴巴,沒再說話,開始跟他一起清洗食材。
女孩把氣罐擰開,往鍋裏加一勺油,放了點兒辣椒。
他被嗆得咳一聲,扯到傷口,就從廚房出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吃飯時,他手機響了,是秦母打來的電話,他摁下接聽,招呼一聲,“喂,媽”
“景逸,你吃飯了嗎?”
“在吃”
秦宇略顯急切的話聲從音孔傳出,問他,“你怎麼那麼早就出院了?”
“無聊就回來了”,醫院裏什麼也不能做,在裏麵待兩周能把自己憋死。
秦母開口說道,“你跟語初這段時間回來住吧,方便一些”
話聲傳到耳邊,言語初跟旁邊男人點頭,他也不忍心每天都讓她做飯,就應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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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夏浠被送回家,洗漱後,她打開手機,點進跟穀迦鶴的聊天界麵,詢問太爺爺的病有沒有好轉。
迦鶴哥:太爺爺今年一百零一歲了,脹器功能都有衰退,前不久又在山上摔了一跤,現在眼睛也看不清了。
病得好像挺嚴重,夏浠打字問他,“荊竹龍是用來醫治哪種病的?”
另一邊,穀迦鶴恭謹地坐在白頭發老頭兒,穀丞旁邊,手指戳著屏幕,給她回,“是用來解毒的”喵喵尒説
小浠:解了嗎?
他看一眼穀丞,按要求,打字回消息。
迦鶴哥:太爺爺的毒還沒完全解,他說自己最後的心願就是能有一個跟自己同姓的曾孫女。
夏浠看著他發來的消息,想了兩秒,回他,“太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現在不適合提最後的心願”
小浠:太爺爺現在什麼症狀?或許我能幫上一點忙
穀迦鶴剛看完消息,正準備打字回她,手機就被穀丞抽走,他也不敢說什麼。
穀丞咳兩聲,開好嗓,點擊加號,給她打了視頻通話。
夏浠接得很快,嘴巴剛張開一下,準備跟穀迦鶴打招呼,看清屏幕上是個白頭發老頭兒後,兩唇就合上了。
從小到大,穀迦鶴兄弟三人就隻在重要節日裏見到過穀丞,是很冷的一張臉,就沒露出過暖意。
現在不止彎了嘴角,就連略微泛黃的眼白和漆黑的瞳孔,都透出笑來。
穀迦鶴被這破天荒的笑驚到,從沒想過穀丞會跟和藹倆字沾邊。
他也是頭一次那麼真切地體會到穀丞的重女輕男,夏浠要是來了雲漓宗,估計能在穀丞大院裏的屋頂蹦著玩兒。
“小浠,我是太爺爺”
屏幕上的臉跟自己爺爺一樣親切,長得也像,夏浠眉眼跟著彎了起來,和他打招呼,“太爺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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