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懷裏女孩呼出的氣息灼燒著,又難受起來,就稍稍鬆開一下,親了親她的額頭。
言語初張嘴,說,“我要換睡衣”
他鬆了手,腿也收回來,“去換吧”
她下床,進了衣帽間,把浴巾解開,鏡子裏,胸口大片雪白的皮膚多了三處紅色小印記。
她手背在後麵,剛摸到扣子,手腕就被捏住。
秦景逸把她兩隻小手拿下來,用食指將兩根淺粉色的細帶經過圓潤的肩頭勾下去,遮在身前的衣物被他拿在手裏,放回了抽屜。
女孩是站在鏡前的,男人就在她旁邊,她能看到自己耳朵特別紅,臉頰,鼻尖,脖頸,胸口,..乃至腳踝都是粉粉的。
他伸手從衣架隨意拿了一件絲質睡衣短袖,從衣擺邊緣捏至領口,把她腦袋套了進去,被兩肩擋著,衣服沒有自己往下滑。
他下頜緊繃著轉過身,沒再看下去,徑直走出了衣帽間。喵喵尒説
言語初回神,把兩手鑽進衣袖,穿好上衣,又把配套的睡褲穿上。
她被男人摟著睡了一夜。
直到淩晨六點鍾,一陣麻癢刺激到她,就像是被螞蟻夾到一樣。
她睜開眼睛,用手去推埋在自己胸口的一顆腦袋。
隨後,平躺著,將自己被推至肩下的睡衣往下拉好。
她羞紅了臉,用胳膊肘懟他肩膀。
他翻身,腦袋放在她肚子上,一臉無辜的模樣,抬眸看著她,舌尖舔一下嘴角,說,“寶寶,不要生氣嘛”
“我隻是想叫你起床,不是故意親你”
今天是秦奶奶忌日,是該起床了,她就信以為真,但這叫醒方式也太讓人急燥了。
她一字一句道,“下次定鬧鍾,不準這樣”
男人應聲,“好”,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去衣帽間挑了白短袖和一條黑色休閑褲,穿好後從屋裏出來,下了樓。
過了會兒,他從樓上下來,進了餐廳。
早飯後,出發前往秦家的家族墓園。
馬路上停了八輛黑色的車子,三輛車牌是外來省城的,應該是秦奶奶的母家,剩下的是京城的。
下車後,秦景逸將一捧白玫瑰遞到她手中,跟在秦父秦母兩人身後進了墓園。
秦朝政站在墓碑正前麵,前兩排是男眷,再往後是兩排女眷,都是秦奶奶母家的人,最後兩排是秦氏集團的骨幹。
眼前走來一個渾身黑色的年輕男人,是秦修。
他管秦宇叫聲,“叔叔”
又去招呼其他三人,秦母沒理睬他,秦景逸沒等他開口,就一手拿花,一手把她牽走。
停在墓碑前,他開口,“把花放在那就好”
秦朝政側頭看兩人,語氣和藹道,“語初,你也來了”
她點了下頭,彎下腰把白玫瑰放在墓碑前的拜台上,接過管家遞來的香,插進香爐裏。
旁邊男人跪在了青石板地麵上,把手裏的白百合和玫瑰花束放下,親手點燃三根供香插進了香爐,嘴角勾了勾,
“奶奶,你還記得嗎,讀高中的時候,你老是說像我這樣帥的,以後肯定好找媳婦,一定能看著我結婚”
“現在我找到她了,可你卻食言了好多年”
在一堆人麵前,他不想多說什麼,就起身,把位置讓給別人來跪拜,言語初跟著他往一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