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城新兵訓練營，
上午射擊訓練，班長郭義站在另一頭播報成績，
“張勇，五次十環，三次八環......”
“李軍，六次十環......”
很快輪到了言驚蟄，其他人都在他身後站著軍姿看他。
砰砰兩聲，他射了出去，訓練用的槍後坐力很強，他打出去兩發，身體卻一動不動。
“脫靶”
喊聲剛落，隊列裏就有人小聲笑道，
“假把式”
“我當什麼呢，就這兩下子，咱班長強上他多少倍？”
一班一共二十人，新兵訓練都是一個排一起的，總共六十人，這是郭義喊到的第一個脫靶。
言驚蟄繼續開槍，打出剩下的八發子彈。
郭義麵色驚疑，朝喇叭喊道，
“兩次脫靶，八次正中靶心”
一連陣營裏有人喊道，“你們連的兵打自己靶上，別朝我們靶心打”
言驚蟄回到隊列站在第一排邊上的位置，其他人都安靜下來，瞪圓眼睛看他。
圖書館裏，
言語初坐在窗邊，正在寫些東西。
“好巧啊”
前麵傳來女生的聲音，她抬起頭看了一眼，是金蕊。
她笑著把手裏的書放在言語初對麵的位置，說道，
“居然能在這遇到，我上周跟我爸爸一起來的臨城，咱們真有緣分”
“你也在競爭去加州參賽的名額嗎？”
言語初點了下頭，給她比了一個安靜的手勢。
加州模擬法庭大賽在三月初舉辦，金蕊不知道的是京大法學係新生唯一的名額已經定了言語初。
金蕊不再說話，擺出一副不屑的表情，一隻手撐著下巴，另一隻手隨意地翻著書。
秦景逸從電梯裏出來，隔著天井遠遠地看到女孩，就朝那個方向走去。
眼前出現一個人影，金蕊抬頭看言語初背後的男人，溫柔開口說，“秦師哥，你也來了啊”
言語初手裏握著的筆停了一下，又繼續在本子上寫字。
他輕輕地拉開女孩旁邊的椅子，坐上去。
金蕊一點也不惱自己被他忽視，她撩了下頭發，把身子坐得端正極了。
秦景逸安靜地坐在那，一句話也沒說。
半個小時後，言語初抬手拿紙杯站起身要去接水，他跟了過去。
飲用水機在衛生間外麵，她接了大半杯70度的水。
剛走到外麵就被他拉住另一隻手，為了不讓水潑出去，就跟他進了樓梯道，在轉角處停下。
秦景逸把她手裏的水接過來放在窗台，輕聲問道，“什麼時候把我從小黑屋放出來？”
女孩搖搖頭，"不放”
“遲早都是你的，看一下怎麼了？”
言語初想到昨天見到的畫麵，用了一晚上都能沒忘掉，她神色淡然地低下頭喝了口水。
女孩抽出他掌心裏的小手，轉過身邁出了一條腿。
“對不起，我錯了”
言語初回過頭，他看起來有些委屈，輕聲說道，“我以後隻讓你當麵看，不開視頻”
當麵看......
她臉頰紅起來，打開手機將他拉出黑名單，本來也是怕開視頻時被人看到，並不是真的生氣。
言語初把手機伸到他麵前，讓他看了一眼。
秦景逸問道，
“我備注怎麼沒改？”
言語初覺得大事不妙，之前答應過他把備注改成‘親一下’，太羞恥了。
她仰起頭看他，問道，“我能不改嗎？”
“不能”
“那你繼續待小黑屋吧”，她一邊說一邊點開設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