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總一看就是個好色之徒,一雙手不老實地在阿玉的身上摸來摸去,阿玉知道安琪此時一定在看著自己,所以很是難為情,不停地推搡著王總的手。
王總見阿玉這樣推來推去的有些不樂意了,便拿過一瓶啤酒遞到阿玉麵前命令道:“把它給我喝了。”
阿玉二話不說,便拿起酒對著嘴吹了起來。
安琪看著阿玉喝酒的樣子有些心疼,她覺得自己有些能理解阿玉的心情,覺著這瓶裏的酒就像是苦藥一般一口一口地灌進她的嘴裏。
一瓶酒很快讓阿玉喝完了,她放下酒瓶,依然沒有抬起頭來。王總見阿玉那麼能喝,便再一次為難她,吩咐服務員啟開了六瓶啤酒,擺在阿玉的麵前。
阿玉看著麵前的酒,心想與其在安琪的麵前讓這個老色狼蹂躪,還不如喝死得了。所以隨手就拿起一瓶,仰起頭吹了起來。
安琪不忍再看下去,要站起來替阿玉解圍,誰知李衛傑使勁地按住安琪,並示意她不要管。
安琪看著阿玉一瓶一瓶地喝下去,酒已經順著嘴角沁濕了她的衣服,眼角好像也有些濕潤了。
終於,六瓶啤酒再次灌進阿玉的肚子裏,阿玉已經喝的開始東倒西歪,一個個酒瓶也被她碰倒了,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安琪和阿玉都以為這次王總該放了阿玉,可沒想到阿玉的酒量反倒引起了他的興致,他又吩咐服務員開了一瓶洋酒遞給阿玉。
阿玉迷迷糊糊地看著麵前的洋酒,胃裏已經開始翻江倒海了,她真的已經喝不下去了,可是想著坐在一邊的安琪還在看著她,便顫顫巍巍地接過了酒瓶。
安琪猛地站了起來,推掉李衛傑拉住自己的手,走到阿玉的身邊,搶過她手裏的酒瓶,對王總說道:“王總,她已經喝的不少了,再喝下去恐怕會出事的。這瓶酒我來替她喝。”說完,安琪仰起頭,對著酒瓶喝了起來。這是她第一次喝洋酒,比想象中的要難喝許多,辛辣,苦澀,比她喝過的啤酒要難喝幾百倍。
阿玉還有一些意識存在,她想搶過安琪手裏的酒瓶,不想身體卻不聽自己的使喚,試了幾次都沒能讓自己站起來,隻好流著眼淚看著安琪替自己擋下這瓶酒。
安琪自己都不知道一瓶酒是怎麼喝進去的,隻覺得這酒喝到最後已經覺察不出苦來了。當她把酒瓶子放下來的時候,覺得眼前的世界已經開始晃悠了,她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雙重人影的王總說:“王總,這瓶已經喝完了,還需要再喝嗎?”
王總已經完完全全地呆在了那裏,沒想到看似文文靜靜地安琪會突然女中豪傑起來,更是不明白她為什麼要為一個不相識的人擋酒。
“好了,安琪,你已經喝多了。”李衛傑站了起來,想把安琪拉過去。剛才安琪的舉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剛開始她隻是以為安琪是因為善心,不忍看到王總為難小姐,可是沒想到她會去替她擋酒。事情已經發展地完全脫離了軌道。
安琪一把甩開李衛傑的手,嘴裏重重地喊了一句:“不要你管!”然後晃晃蕩蕩地坐下來抱住已經醉倒的阿玉,嚶嚶地哭了起來。
安琪使勁地抱著阿玉,心中所有的悲憤突然都湧了上來,她忽然覺得很可悲,為阿玉可悲,為自己可悲,也為背井離鄉的人可悲。她雖然不知道阿玉為什麼會來這裏上班,但她相信阿玉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酒勁已經慢慢上來了,安琪開始覺得天旋地轉,腦子裏開始飛速地轉過許多個畫麵,依依一副瞧不起高傲地辱罵自己的場麵,許浩然看似真心實意地向自己表白的場麵,還有在水房聽到聶雲打電話的場麵,甚至還想起了拋棄自己的爸爸和媽媽。
此時的安琪像是一個可憐的孩子一樣,抱著阿玉,委屈地哭泣著,似乎是想把所有的委屈都順著眼淚流出來一樣。
李衛傑站在一旁看著哭的一塌糊塗的安琪,忽然覺得這才是真實的安琪,她並不是像平時見到的那樣不需要人保護,並不是真的那麼堅強,她也有自己的弱點,也有自己的悲傷,她也是一個需要人保護的女孩。李衛傑突然覺得自己應該是那個保護她的人,讓她不再受到傷害,不再傷心,不再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