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離開後,鬆下次郎打了一通電話。
沒多久,便瞧見李長生走了進來。
“請坐,李先生。”
鬆下次郎麵色淡漠,緩緩開口說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閣下便是鬆下次郎?”
李長生目光一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身上的氣勢,十分渾厚,盤坐在那裏,宛如一塊磐石一般,氣勢不斷流轉,像是將他整個人包裹住,仿佛分不清虛實。
好在,這股氣勢,雖然看著如汪洋大海一般,卻顯得十分平靜,沒有因為李長生的到來,而有任何波瀾。
看得出來,即便知道李長生是何人,麵前的鬆下次郎,也沒有半點畏懼之意。
武道巔峰的宗師,確實不需要再畏懼任何人。
鬆下次郎的臉上,露出了淡淡的笑意,緩緩地說道:“正是在下。”
李長生微微頷首,坐了下來。
兩人麵對著麵。
鬆下次郎感覺道,李長生整個人,仿佛如同一個正常人一般,根本感覺不到身上的氣息。
但正因為如此,才讓人吃驚。
照理說,能殺死一個武道巔峰宗師的人,不可能是一個平凡人。
隻能說,他已經將自己的氣息,完全收斂住,外人根本察覺不到分毫。
“李先生不遠萬裏,漂洋過海,來我東瀛之地,莫非,是想向武氏家族尋仇不成?”
鬆下次郎麵色悠然,給李長生倒了一杯茶,言語之間,甚是平靜。
李長生搖了搖頭,說道:“不對。”
“噢?”鬆下次郎倒是有些意外,說道:“李先生與我武氏家族的恩怨,前些日子,我也聽說過一些,聽聞,藤原先生,便是死在李先生的手中。”
“是我殺的。”李長生沒有否認。
鬆下次郎笑了,說道:“我武氏家族,損失了一名武道宗師,這個仇怨,對於我們武氏家族來說,應該更甚,但我武氏家族,並未打算與李先生再有任何瓜葛,所以……李先生不如放下仇怨,如何?”
“我剛才說了,我不是來尋仇的。”
“那李先生是來做什麼的?”
“我聽聞,道門三十六神技之中,有兩門神通,流落砸海外,作為道門弟子,不忍神通蒙塵,特意前來此處,將其取回。”
李長生話音剛落,鬆下次郎卻是“哈哈”一笑,眼神之中,閃過一絲不屑,說道:“就因為此事?”
“不錯。”
鬆下次郎說道:“珍寶流落海外之事,並不稀罕,東方泱泱大國,當年敗亡之時,也曾有無數古董文玩,流失海外,據我所知,這西歐大國裏頭的博物館,可都是東方古時的文物。”
鬆下次郎說起此事,臉上似是帶有嘲弄的意味。
當年,清末時期,八國聯軍侵華,燒殺掠奪。
無數古董字畫,流失海外。
這數十年來,雖然國家越發強大,但想要將這東西取回,都難如登天。
而現如今,道門三十六神技之中,也才兩門神通,流落在東瀛之地,李長生便望向從東瀛取回去,這不是說笑,那是什麼?
在鬆下次郎看來,這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鬆下次郎悠悠地說道:“以東方舉國之力,尚且不能左右,李先生何來的自信,憑一己之力,便可將神通秘技尋回?”
李長生聞言,冷冷一笑,說道:“以國之力,確實不能取,畢竟……要考慮到兩國友誼,強奪之法,為人所不恥,但正因為我孤身一人,反倒無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