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民?”
突然之間,一個聲音響起。
劉民頓時一怔,驚道:“你你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哎呀,我是吉勇啊!”那黑影猛然一跺腳,開口說道。
“吉勇?”
劉民聽到這個名字,有些驚訝,說道:“你怎麼在這裏?”
“臥草……大半夜的,我還沒問你來這裏做什麼呢?差一點嚇死我……”
吉勇開口說道。
“我……”劉民有些尷尬,看了李長生一眼,沒有說話。
畢竟,家醜不可外揚。
這吉勇,也是白頭鎮的村民,平日裏頭,和劉民關係不錯。
剛才離得遠,劉民看不清楚,這一走近才發現,確實是吉勇。
吉勇“嘿嘿”一笑,說道:“我來這裏釣魚的。”
“大半夜的,你在這裏釣魚?你想嚇死個人不成?”
“廢話,這方圓幾裏,就這裏有湖,不在這釣魚,在哪釣魚?”吉勇一翻白眼。
“……”劉民頓時無語。
他與李長生走上前去,果不其然,瞧見吉勇長長的魚竿,正垂入湖中。
吉勇一笑,坐了下來,說道:“難不成,你們也是半夜睡不著,出來走走?”
李長生笑道:“不錯。”
吉勇一怔,說道:“這位兄弟,瞧著有些眼生,不知道怎麼稱呼?”
“在下李長生。”
“哦哦……”吉勇聞言,點了點頭,麵色倒是十分平靜。
劉民有些疑惑,問道:“你來這多久了?”
“剛坐下,估摸著半個時辰吧!不過……收獲倒是不小。”
吉勇說著,將身旁的一個桶晃了晃。
劉民拿眼一瞧,果然裏頭有幾條魚,瞧著還挺大的。
“你這三更半夜的,來這地方,就不怕遇上髒東西?”李長生問道。
“切……”吉勇麵露一絲不屑,笑道:“哪有什麼髒東西?都是村裏頭的人亂傳的……這深水湖,我夜釣可不止一次了,基本上,夜裏若是睡不著,我便一人來此,釣到天亮,也當是改善改善夥食。”
三人並排而坐,湖麵清靜,一股清風吹來,泛起陣陣漣漪。
還真別說,這深水湖四周的風景,倒是不錯。
劉民欲言又止,本想提醒什麼,但聽見吉勇這麼一說,有些不敢開口。
吉勇麵露得意之色,說道:“你們是不知道,這夜釣,才是真有樂趣,要知道……白頭鎮在大山裏頭,這家家戶戶的,一入夜便沒了娛樂活動,除了打打牌、喝喝酒,基本沒啥意思。”
李長生笑了,說道:“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噗嗤……”吉勇樂了,說道:“這位兄弟,瞧你說的,你一個大男人,莫非還怕鬼不成?”
“你不怕?”
“不怕。”吉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說道:“我若是那十歲以下的孩童,或許還會擔心那閻王,可如今,我也過了怕閻王的年紀了,再者說了,這人死後才變鬼,應該是鬼怕人才對。”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李長生跟著一笑。
三人坐在深水湖旁,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估摸過了半個時辰,突然之間,隻聽見傳來一陣小孩的嬉笑聲。
“嘻嘻嘻……”
聲音清脆悅耳。
“咦?誰家娃娃,這麼晚了,還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