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你們的證據在哪裏?都是誣陷!”
在代理當事人剛剛陳述完對祁知柔的控訴,被扣押在被告席的祁知柔就已經忍耐不住,大聲反駁。
“肅靜!”法官威嚴打斷。
“案件當事人開始呈遞證據。”
代理當事人的律師呈上了一段錄音,當庭播放。
“這能和我讓你弄死蘇老太婆有什麼關係,這次純屬倒黴。”
“蘇明濤要是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才不會這樣簡單的對付我。畢竟我可是想弄死她,要不是他那個秘書短命替死,現在蘇明濤已經死了。”
“......”
“是我讓她不要打車,從街道小巷跑著逃離,還讓她準備了兩張電話卡,用匿名電話卡給我打電話。”
“......”
隨著錄音的播放,祁知柔的惡毒嘴臉完全暴露在眾人麵前。
現場旁聽庭審的人議論紛紛,直播間的彈幕也是密密麻麻。
祁知柔卻對現場的議論聲充耳不聞,她所有的心神都被錄音給吸引住了。
才發生不過兩天的錄音,她太過熟悉。
因為清楚的記得錄音是什麼時候親口所說,才更加難以置信。
回想當時的場景,她已經猜到錄音的由來。
祁知柔手掌緊緊攥著圍著她的木欄,眼睛死死盯著證人等待室的門。
即使已經猜到由來,她仍舊抱著一絲希望。
證人不會是兮月。
一定不會是她。
“有請當事人的證人。”
祁知柔死死地盯著大門緩緩打開。
蘇兮月纖細的身影也跟著顯露出來。
“兮月!”
祁知柔怒目圓睜,淒厲出聲。
為什麼?為什麼?
怎麼會這樣?
祁知柔雙手緊握成拳,瘋了一般擦揉自己的眼睛。
希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覺。
然而,無論她將眼眶磨紅充血,畫麵仍舊清晰無比。
蘇兮月的聲音也斷斷續續地傳出。
“她買凶殺人的錢,是從我賬戶騙來的。我完全不知她用錢做了什麼。”
“以前每個月,爸爸給我的錢,我都給了她,上次收買劉玉的錢也是爸爸給的。隻不過上次她交代我一定要現金。”
“還讓我分三次三天取出。”
“知道她買凶殺人後,我....我很害怕,就錄了音,給當事人。”
“希望....希望能為她,也為我,減輕一點罪責。”
蘇兮月一直低著頭說證詞,一點不敢看當庭的眾人,更不敢看祁知柔。
她甚至連祁知柔的名字都不敢提,一直用她代指。
法官卻不允許這樣的模淩兩可。
“她是指被告人祁知柔嗎?”
蘇兮月咬著唇,仍舊不敢看祁知柔,點頭應道:“是。”
“抬頭看清楚再說話,是被告人祁知柔嗎?”
蘇兮月深吸了一口氣,抬起了眼眸。
正對上祁知柔那雙充血的難以置信的眼睛。
蘇兮月再一次堅定地吐出一個字,“是。”
“蘇兮月!”
祁知柔失去了所有掙紮辯護的心,淒厲大吼。
蘇兮月卻隻是捏緊身側的雙拳,低著頭,姿態卻是堅定,一步不退。
為什麼?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我是你的親媽啊?
親媽啊....
祁知柔的腦海裏無數個聲音在咆哮,在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