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長夜,有人在抵死纏綿,也有人在垂死掙紮。
蘇明川被扔出別墅之後,祁知柔才感受到臉上火辣辣的疼。
祁知文雖然打架占盡上風,卻也不是一點傷沒有,這時正靠著牆喘氣。
看見祁知柔腫成豬頭似的臉,眉頭緊皺。
感受到祁知文的目光,祁知文捂著臉直嚷嚷,“都是死人嗎?快叫醫生來啊!”
一屋子人拿叫醫生的叫醫生,拿棉布冰塊的拿棉布冰塊,亂糟糟的一團。
蘇兮月一直蜷縮在角落,雖被嚇得不輕,但實際傷害一點都未有。此時已經漸漸平息下來。
想到現在情況,她感受到了緊迫。
誰知道那邊什麼時候就等不及自己發作祁知柔了,爆料偷情就是先兆,她可不相信這是什麼意外。
蘇兮月在心裏暗暗盤算,必須得盡快拿到錄音。
祁知柔已經沒辦法洗脫嫌疑了,但是她可以。
蘇兮月的視線移到還在囔囔不止的祁知柔身上,在心裏說。
媽媽,對不起。
我隻能在你進去之後,偷偷想辦法托人照顧你。
蘇兮月在心裏安慰自己,隻要她在外邊,她有錢,一定要不了多久就能將祁知柔撈出來。
她的選擇是正確的。
打定主意之後,蘇兮月偷偷按下兜裏手機裏的錄音鍵,走近祁知柔。
“媽媽,媽媽,你冷靜點。”
蘇兮月拉住祁知柔頤指氣使吩咐保姆的手,“媽媽,我們現在需要冷靜,舅...他還看著你呢。”
蘇兮月的話提醒了祁知柔,祁知文還在。
男女之間感情再好,也經不起女人麵目醜陋的考驗。更何況,她和祁知文從最初開始,就是利益感情交織,誰知道祁知文有多少真心。
祁知柔瞬間冷靜下來。
祁知柔第一反應就是先將祁知文支開,不讓他繼續看自己的臉。
以臉上傳來的火辣辣的疼,祁知柔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的臉現在有多醜。
“文哥,你先去客廳等醫生來給你包紮手臂,我和兮月說說話。”
祁知文看向蘇兮月,眼神柔和了下來,卻未發一言,走出臥室。
“媽媽,我們現在怎麼辦?你和劉玉...不會也被發現了吧?”
祁知柔蹙眉,“不是不讓你提這事了嗎?”
“更何況這能和我讓人弄死蘇老太婆有什麼關係,這次純屬倒黴。”
蘇兮月臉上仍舊是不確定的神色,“我就是擔心。假如有關係,是蘇大伯...蘇明濤他們的報複呢?”
“蘇明濤要是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才不會這樣簡單的對付我。畢竟我可是想弄死他,要不是他那個秘書短命替死,現在蘇明濤已經死了。”
蘇兮月麵露驚恐,“媽媽,連...連最近河西路口的車禍,也是你謀劃的嗎?”
“噓”祁知柔捂住蘇兮月的嘴,“小聲點,家裏的保姆誰知道會不會像劉玉一樣,也被買通了。”
蘇兮月放低聲音,“媽媽,你確定劉玉的事,不會查到你身上?”
“嗬”祁知柔冷笑,以教導的口吻低聲道:“兮月,以後你做事也要謹慎,像我這次一樣。”
“那個劉玉隻是個農村保姆,做事怎麼可能那樣精密謹慎。”
“是我讓她不要打車,從街道小巷跑著逃離,還讓她準備了兩張電話卡,用匿名電話卡給我打電話。”
“連我也沒想到,那個劉玉還跳河自殺了。這下根本沒人能查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