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對身後熱源的貪念蓋過了一切。
蘇棠梨轉過身,將臉埋在傅清辭胸前,雙手環過他的腰腹,緊緊地抱住。
仍舊有眼淚從眼眶裏落下,劃過臉頰,落進敞開的衣領,落在傅清辭的胸口處。
炙熱又滾燙,點燃滿腔愛意。
“我們回家?”
“你不是要出差,我自己回去。”蘇棠梨悶聲道。
“等你睡著再走。”
“嗯…”
*
“蘇棠梨,你個賤人,宋嶼辭是我男朋友。”
“不知廉恥。”
“我對你這種純妹沒興趣,別上趕著倒貼了。”
人來人往的高中校園裏還有嘲諷的女聲在念著:“第六十二封,宋嶼辭,我在想你,想要努力靠近你,靠近我的月亮。”
“蘇明川,你有沒有心,兮月也是你的女兒!”
“為什麼你還隻寵著蘇棠梨。而兮月連名正言順的身份都得不到!”
“爸爸,我也想跟你姓,我也是你的女兒。”
“媽媽,媽媽,媽媽…我來找你。”
“辭哥哥,哥哥…”
睡床上的蘇棠梨猛地睜開眼睛。
房間內漆黑一片,靜謐無聲。
蘇棠梨坐起身來,掃了一圈屋內,空無一人。
傅清辭走了。
下了床,看見茶幾上的煙灰缸,鬼使神差地,蘇棠梨走了過去,用手指觸摸了一下熄滅的煙蒂。
還有一絲絲的餘熱。
他才走不久。
心底的恐懼與絕望莫名就減淡了一些。
從抽屜裏拿了藥吃掉,蘇棠梨重新躺回床上。心卻怎麼都靜不下來。
為什麼又開始做夢了呢?還是在今天,她差點就重燃希望的今天。
所以還是不能去擁有吧。她真的,再也承受不住再一次的失去了。
比起遠離傅清辭的痛苦,她更不能接受再一次的絕望,陷入泥潭。
曾經的那個少年,給她的人生帶來了光明與信念。也隻有他,能將她拉回黑暗的深淵。
她和誰都可以勉強著過一輩子,唯獨傅清辭不行。
明天就去遠離這一切的地方呆一周,讓自己重新歸於心如止水的心境。
*
第二天一早,蘇棠梨收拾好行李放在家裏,像平時一樣準點上班。
到婦產科的路上,許多醫院同事與她笑著招呼。蘇棠梨一邊笑著禮貌回應,一邊卻在想,蘇兮月的狗腿子會是誰。
剛到辦公室,蘇棠梨熟悉的那個實習生柳婷就迎了上來。
“棠梨姐,你願意去山城偏遠地區義診嗎?”
蘇棠梨假露驚訝,“不是名額都安排好了,下午出發嗎?”
柳玲歎了口氣,“我老師有一個名額,但今天早上他發燒請了病假。讓我幫他聯係個人頂替他的名額。”
周義達。
蘇棠梨在心裏默默記住這個名字。
“這個名額我要了,你給你老師說,他頂本來安排給我的班。”
“好,我去說,棠梨姐你真的太好了。”
蘇棠梨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
。您提供大神一顆毒草莓的撩火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