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認識蘇兮月,雖然是蘇氏繼女,但偶爾看財經新聞,蘇總帶著她出入各種大會活動,誰能保證最後不是她繼承蘇氏呢。那個蘇家傳聞的大小姐誰都沒見過。
這家醫院半公半私,私有的那部分全是蘇氏的股份。
“小姑娘,我剛剛一直在門邊聽著,蘇醫生打你也是因為你罵得太難聽了。誰都有母親,你這是往蘇醫生的心口捅刀子。”
“你個死老太婆說什麼,你有什麼資格說話!”
“蘇兮月,你要鬧是嗎?”
“為什麼不鬧,是你先打人的,我才不放過你,賤人!”聲音尖細刺耳。
“那走,我陪你鬧,去公館。”蘇棠梨拉著蘇兮月胳膊就走。
蘇兮月頓時慌了,去公館蘇家那兩個老不死的才不會幫她。
她今天還要跟著他媽去唐家,這事才是最重要的,不能耽誤!
“你給我放手!”
蘇兮月用力甩開蘇棠梨的手。
“蘇棠梨,你給我記著,我不會放過你。”
蘇棠梨嘴角帶著冷笑,“我等著。”
蘇兮月又怒瞪了蘇棠梨一眼,踩著高跟鞋噠噠噠地走了。
冷冷地看了一眼蘇兮月的背影,蘇棠梨才轉過身,對著圍觀的人群鞠了個躬,道歉道,“打擾了。”
立刻就有病人家屬擺手道,“蘇醫生沒事就好。”
待病人家屬散了之後,才有科室的醫生低聲問蘇棠梨,“棠梨,會有事嗎?蘇兮月可是蘇總的女兒。”
蘇棠梨笑了笑,“沒事,我不怕她。”
這時剛剛幫蘇棠梨說話的老太太才上前叫道,“蘇醫生。”
蘇棠梨誠心感謝,“謝謝您。”
“隻是說句話的事,那小姑娘一看就不是個安生的。蘇醫生不強硬點被欺負的就是你了。”
“我們進去說。”
蘇棠梨將人領到辦公室裏坐下。老太太將一個本子遞給她。
“我女婿昨天送外孫回老家給孩姥爺帶著還沒回來,這是他記錄的我女兒的身體指標,我想問問她的恢複情況。”
蘇棠梨翻開本子,裏麵整齊記錄著病人每天的尿量,尿色,引流液的量,顏色等等,十分細致。
“30床?”
“是。我女兒叫…”說著老人歎了口氣,“女婿的父母都過世了,孩子才5歲,我女兒不願給我們老兩口帶,什麼事都自己扛著。女婿私自將她生病的事告訴我們,讓我們幫把手,她還生了幾天悶氣。她自己也舍不得孩子,說離了孩子自己也不想活了,你說這都是什麼話。”
蘇棠梨聲音比平時柔和不少,“她恢複得挺好的,指標都正常。他們感情真好。”
“是啊,她這輩子能找個這樣知冷暖,事事體貼的男人,是她的福分。就我過來病房看著,女婿端茶倒水,吃喝拉撒伺候得細致得當,像個老護工一樣。”
蘇棠梨默默地聽著,心底似有褶皺被無聲地撫平。
“你看看我,怎麼和蘇醫生拉起了家常,女兒沒事就好,蘇醫生你忙,我就先回病房了。”
“我挺喜歡聽的,您慢走。”
房門關上,辦公室重新陷入寂靜,蘇棠梨卻感覺到了久違的溫馨。
漆黑一片的心房似有一束陽光從縫隙中溜了進去,帶來了微弱的光亮與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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