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肚兜半掛在胸前。
頭發有幾絲淩亂。
眼神渙散迷離。
身體像散了架般的酸澀。
這便是顧七嬌現在的狀態。
她到現在都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
三十五歲的她,因為一場車禍重生回了二十歲。
並且還是重生到了她的新婚夜。
此刻躺在她身旁正均勻打著粗鼾的男人,便是她的新婚丈夫鄭雲升。
鄭雲升是城裏到鄉下插隊的知青。
知青,就是知識青年的簡稱。
用奶奶的話來說,他們是讀書人,人上人。
就因為覺得鄭雲升有文化長得好看,顧七嬌竟然在年初過年的時候,趁著鄭雲升喝醉故意爬上了他的床。
然後以清白被毀為由,逼著鄭雲升娶了她為妻。
隻是顧七嬌用計嫁給鄭雲升之後過的並不好。
剛結婚那會兒,鄭雲升對顧七嬌其實也算不錯,不說喜歡,至少該有的尊重是從不曾少的。
可惜好景不長。
新婚才不到兩個月,顧七嬌就在收拾房間的時候,在鄭雲升收藏的書裏發現了白曉鷗的照片。
白曉鷗跟鄭雲升是同一個城市來鄉下插隊的知青。
據說他們倆還是高中同學。
照片上的白曉鷗笑的像是新春的桃花,她白皙的臉蛋和嘴角絢麗的笑容像是烈日一般刺痛了顧七嬌的眼睛。
出於嫉妒,顧七嬌當即便血衝腦門的拿著照片衝到了村裏的知青公社。
並且將照片‘啪’的一聲就拍在了公社大隊長謝鎮北麵前。
“謝大隊長,你來給評評理,你們城裏來的小騷狐狸怎麼就那麼不要臉,把照片給已婚男同誌,她就不臊得慌嗎?”
顧七嬌去公社的時候,知青們正好集合在公社吃午飯,她的嗓門很大,這麼一吆喝立馬就叫來了一堆人。
看到有人看熱鬧,顧七嬌就更來勁了。
像是潑婦發了瘋一般,顧七嬌在公社裏破口大罵,把所有能想出來的侮辱性的詞彙都用在了白曉鷗身上。
劇烈的叫罵聲很快就把白曉鷗這個當事人給叫出來了。
這白曉鷗也不是任人欺負的軟柿子,上來就給了顧七嬌兩個大嘴巴子,她目帶譏諷的看著顧七嬌,說道:
“還好意思來罵我,你是用什麼肮髒手段嫁給雲升哥的,自己心裏難道沒點譜嗎?”
自己的男人被勾引了,公道還沒找到不說,還被打了,顧七嬌哪能受得了這個委屈。
她當即也不管不顧的對白曉鷗上了手,直接就給白曉鷗撓了個大花臉。
連著白曉鷗的頭發都被顧七嬌給扯下來好幾綹。
女人打架,不是抓臉,就是扯頭發。
顧七嬌和白曉鷗打得難舍難分。
旁邊人根本就拉不住。
最後還是鄭雲升出現了,怒喝了顧七嬌一聲,才止住了兩人打架的勢頭。
停手之後,顧七嬌還十分滿意的看了看自己的手。
她是鄉下人,從小到大是幹慣了農活的,體力自然要比白曉鷗強得多。
這場架打完,顧七嬌除了頭發亂點,臉上起了兩個巴掌印,就沒什麼別的問題了。
再反觀白曉鷗,白皙的臉上被扒拉出了幾條血口子,頭發被揉的像雞窩,衣服的扣子也被扯掉了兩顆。
看到白曉鷗那副慘樣兒,顧七嬌當時心中別提有多得意了。
誰敢覬覦她的男人,她就鐵定不會讓對方好看。
可惜得意不過三秒,顧七嬌就被鄭雲升接下來的舉動給生生的打了臉。
在看到白曉鷗衣服上的扣子被扯落了之後,鄭雲升竟然直接脫了自己的外套披到了白曉鷗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