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鈞坐起來,喝了水。之後又打橫抱起方韻,給她放到了床上。
他坐在旁邊的陪護床上,跟她埋怨著今天公司裏的事,下屬辦事不力,闖了禍,他大發雷霆,又跟著去了現場,帶頭幹了不少的活。
方韻看著他,看來是真的氣夠嗆,說是一個字都不想說,可還是忍不住和自己吐槽了這麼多,不然他是懶得說的。
“三哥,我讓景清給你送點吃的過來吧。”
“行。”沈鈞躺在床上,“倒黴喝水都塞牙。這今天在現場,還扭到了腰。”
方韻正給景清打電話,聞言說:“嚴重嗎?我讓他再給你送盒膏藥過來吧。”
“行。”
大約半個多小時,景清來了。
他先給沈鈞貼上了膏藥,又把買來的飯菜拿出來。
“公司怎麼出了這麼大的事?之前你沒發現嗎?沈鈞有些不悅地問。
景清急忙道歉,訴說著原因。
方韻沒注意聽他們的對話,心裏還在想著六百萬的事。她如果真的因為這些錢而離開了沈鈞,他知道後,會是怎樣的?會生氣嗎?還是會理解她?
“對了,剛才看到單小姐了。”
景清的話,讓沈鈞一怔,“在哪兒?她怎麼來醫院了?你們說話了嗎?”
“她有個同學在這住院,過來探望的。我跟她說,方小姐住院了,她說明天過來看望。”
方韻假裝在看手機,仿佛沒聽到。說實話,她自私得不想單婧恬來。
沈鈞像是鬆了一口氣,“啊,是探病來了。”
方韻抬起眼皮看他,捕捉到他最後的鬆懈表情。
哎,在這個世界上,永遠有兩樣東西是無法掩蓋的,那就是愛和咳嗽。
方韻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手機看,後槽牙咬得緊緊的。
晚上,沈鈞洗漱一新後,又幫著方韻擦臉擦手,抹護膚品。忙完這些,兩人躺在各自的床上玩手機。
十點,關燈睡覺。
今晚是十五,月亮又大又圓,懸在夜空中,正好月光灑進屋裏來。
“三哥,你睡了嗎?”她突然聲音很輕很輕地問他。
“嗯。”沈鈞沒睡著,應了一聲。
方韻的眼睛朝他那邊看了一下,隨即又看著外麵的月亮,“三哥,你打算就一直這麼暗戀到死嗎?”
沈鈞一愣,嗬嗬一笑,“那不然呢?人家處得好好的,我去搞破壞?”
“那你不覺得是在浪費時間嗎?”
方韻心裏有點氣,明知道不可能,卻還在暗戀,圖什麼?自己不好嗎?
沈鈞看她一眼,“今晚怎麼突然說這個了?你要是不困,那就追會兒劇。”
方韻側身躺著,衝向他,看著月亮說:“可能,是今晚的月亮容易叫人傷感,我總會不自禁想要問你。”
沈鈞“哦”了一聲,二話不說,下床拉上了窗簾。
方韻嗬嗬一笑,“三哥,逃避解決不了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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