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一忍,我先帶你離開。”花絨道。
苪玥公主先是一喜,隨後顧慮道:“不行,我走了,他們會發現的。”
“這好辦。”花絨道。
她小心翼翼的將,又找來一件丫鬟的衣裳給苪玥公主換上:“會有人來頂替你的,放心吧!”
“我們這是去哪兒?”苪玥公主問。
“去皇宮,”花絨道,“七皇子的宮殿。”
......
等花絨帶著苪玥公主回到皇宮的時候,天剛蒙蒙亮。
“公主殿下是否需要現在就去見七皇子?”花絨問道。
苪玥公主拒絕。
被關了半個月之後,身上一股難聞的味道。
她需要先去沐浴、更衣,然後再以最好的一麵去見她的小弟。
兩個時辰後,真正的苪玥公主站在了柒遲的寢殿門前。
“敲門。”她道。
花絨不敢,於是苪玥公主一腳踹開了門:“幾點了?太陽老高了還不起床呢?你不吃早膳了?宮學也不想去了對吧?!”
床榻之上昏昏欲睡的小混蛋:“?!”
柒遲被折騰了一晚上。
隻感覺全身都酸軟無力,那纖細的腰近乎要斷了。
他偏過頭去,用被子遮住上半身的吻痕,還想窩在蘇臨的懷裏再睡一會兒,卻又被蘇臨被強硬拖著後腦勺交換一個黏糊糊的親吻,病弱的小腿無力磨蹭著。
他的小肚子好漲......
被蘇臨這麼一親,就更難受了.....
蘇臨的身份昨晚已經查清楚了,他是魔尊大人身邊的神醫。
同時也是東淵謝家的小公子。
傳言謝家的小公子神出鬼沒,這也就不難解釋為什麼蘇臨出門總喜歡戴著一副麵具了。
不過,他還是很討厭魔尊蘇臨就對了。
——對魔尊蘇臨的厭惡,並未因為他家的熊熊就有所改變。
“不夠,”他奶著聲音虛掛在蘇臨的身上,軟乎乎的臉頰磨蹭著蘇臨的臉,“窩還、還要親......”
“醒醒,你親姐來了。”蘇臨低聲哄道。
他抓住小奶貓兩隻不安分的爪子,輕輕摁在懷裏:“別鬧了,不然你的腰受不了。”
下一秒,小混蛋嗖地一下坐直了身體。
“誰?!”
緊接著,他又淚汪汪的軟了腰:“嘶......疼疼疼!!”
“你親姐!!”
話音剛落,苪玥公主大步流星的走了進來。
“你就是真公主?”柒遲問。
“廢什麼話,趕緊給我起床!!”
“我憑什麼相信你?”小混蛋半眯著眼眸,尖尖的虎牙抵著下唇瓣,“公主府那個是假的,誰又能保證你是真的?”
好吧,他才不管什麼真假呢。
他就是看這個老女人不順眼,想著故意來挑個刺。
真正的苪玥公主懶得廢話。
“你過來。”她勾了勾手指道。
小混蛋:“你幹嘛?”
他突然有了種不祥的預感.......
“誰給你的勇氣和你姐姐頂嘴?!”
苪玥公主揪著他的後頸就把他提溜過來,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他腦袋上:“還敢懷疑姐姐?這下想起來了沒......你小時候不肯乖乖喝藥,姐姐就是這麼揍你的!!”
“姐!你是我親姐!”
柒遲的小短手和小短腿無力的掙紮著。
他胡亂拽著苪玥公主卡著自己脖子的手:“別,喘、喘不過氣了......”
最後,還是蘇臨將小混蛋給救了下來。
他將小奶貓護在身後,輕而易舉的擋下了苪玥長公主的進攻:“好了,莫耽誤正事。”
苪玥公主氣得咬牙切齒:“......你就慣著他吧!”
——
整件事的來龍去脈和蘇臨分析得差不多。
當初鹿時邀請苪玥公主去府上小敘的時候,在茶水下了能夠令人修為盡失的迷藥......苪玥公主喝了茶就等於是中了計,無意間就被掉了包。
“鹿時是主謀,但僅憑一個鹿時不夠的,”蘇臨分析道,“鹿時對公主還不夠熟悉,容易漏破綻,因此操控木偶偽裝成公主的,應該另有其人。”
伴隨著蘇臨的話音剛落,兩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他們可以想象出那個畫麵。
那個女人常年潛伏在公主的身邊,伺候著公主的飲食起居,對公主的言行舉止了若指掌......所以她才能夠操控木偶偽裝公主,並且不會被任何人發現。
“看來你已經猜到了......是誰?”蘇臨問。
“是畫琴。”
苪玥公主道,“這丫頭是從小跟著我的,也隻有這丫頭的心思最細膩了......小時候大家一起玩鬧,隻有這丫頭模仿我...模仿得最像。”
可是三個月前,畫琴離奇失蹤了。
“她應該是早就被鹿時收買了。”蘇臨篤定道。
“那鹿時不是死了嗎?”柒遲咬著小點心問。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死去的應該是畫書,鹿時逃跑了。”蘇臨麵無表情道:“所以他才會選擇放火將整個地牢都燒著,因為隻有這樣才分辨不出死者的臉。”
“那接下來我們去哪兒抓他?”苪玥公主問。
“老女人,動動你的腦子。”
小混蛋冷笑道,“十天之後是什麼?春獵祭典,他舍得過錯這次機會嗎?!”
苪玥公主額頭青筋直跳:“你又想挨揍了,是不是?”
“嗬。”
柒遲不悅的齜牙:“打你親弟弟這麼凶,當初被捆那半個月.....怎麼就不見你厲害一下?”
“......”
這個弟弟留不得了,苪玥公主氣得腦瓜子嗡嗡的。
但她還是在柒遲的宮殿裏住了下來。
並且為了隱瞞身份,謊稱是柒遲在宮外相認的義姐。
“說白了,你還是想占我的便宜。”小混蛋一針見血道。
苪玥公主心情很好的點頭:“乖,叫姐姐~”
......
本來以為鹿時被重創之後,應該會消停一點兒。
結果——
半日後,他們就收到了妖皇的邀請函。
“冒牌公主的邀請函?”
小混蛋磕著盤子裏的瓜子:“他怎麼還敢來?這麼囂張的嗎?!”
沒有人回答。
於是柒遲又問道:“是誰送的邀請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