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津南作為一個傘兵,待遇那是很高的,但是這次執行反恐任務出現意外卻讓他很難受,並不是出現了什麼危險情況,而是就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了明朝末年。
本來降落點靠海他沒覺得有什麼,但是快著陸的時候他發現不對勁了,周圍高樓大廈什麼的都沒了,而且底下貌似好多人在圍觀自己,更重要的是,長發古衣。
“拍電影嗎?還搞下跪這一套”都什麼年代了,不流行這了。
“hello,大家好啊,你們是在拍電影嗎?”趙津南笑嗬嗬的跟大家打招呼,軍民一家親,這是傳統,不能忘。
“上仙何有此問,拍電影是何物”領頭的是個白發老人,卻也麵黃肌瘦,衣服都是洗的發白,典型窮苦大眾出身。
此刻已經近黃昏,按理說就算是偏離原定地點,此時路燈也應該亮起來了,而且最為詭異的是他從飛機上跳下時正是烈日當空,忽然間他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敢問老者,此地何處,何時?”趙津南強忍心中的後怕,開口問了起來,此時周圍一群人還在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在老者示意下都已經起來了。
本來這些人是準備祭祀海神的,看到趙津南從天而降,著實嚇了一跳,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結果並沒有海神怪罪的事情發生,就鎮靜了下來。
“這裏是靈山衛下一軍戶所,這裏基本上都是姓李,叫李家村,基本上都是軍戶,至於何時,今天應該是乙醜年七月初八”老者思考了一下,就說了出來。
開什麼玩笑,從天而降,肯定是海神顯靈了,海神問自己,自己還有啥不能說的。
“乙醜年,我去,認真的”趙津南有些無語。
“現在是哪朝哪代,皇帝是誰?”趙津南換了一種問法,雖然說皇權不下鄉,但是皇帝駕崩,新皇繼位,這是很重要的事情,至少對於禮部來說,新皇繼位就要最短時間通告全國,所以老百姓是知道皇帝是誰的。
“現在是天啟皇帝在位,天啟五年七月初八”老者很快反應了過來。
不要開玩笑,老百姓不知道皇帝是誰,雖然說皇帝與士紳共治天下,皇權不下鄉,但這種大事肯定是最快速度一步步的通告。
“天啟五年,也就是1625年,瑪德,明朝末年,人命如草芥啊”趙津南暗歎一聲。
天啟五年正月,後金軍取旅順,遊擊張盤、都司朱國昌等戰死。蓋自遼土失陷,惟金州東監海蓋,南近登萊,遊擊張盤以孤軍據其地,而兵力單弱,退保旅順。後金兵來芳,張盤力戰死,朱國昌陣亡。
天啟五年,後金天命十年三月二十二日,努爾哈赤遷都沈陽,改名盛京。
天啟五年六月,延安大風雪三月。濟南飛蝗蔽天,秋禾蕩盡。是年大饑,致人相食。
……
趙津南的父親是個曆史學家,耳睹目染之下,他對曆史也是了解不少,天啟五年,各種大事發生了不少,後金遷都沈陽,不斷擴張,而明朝,閹黨東林黨內鬥不停,天災人禍不斷。
“上仙自天而降,想來定是困乏,今夜就請到寒舍先休息吧”老者示意天色已晚,今天可在他家留宿。
趙津南暗歎一聲,跟著他回到了他家,其他人也都各回各家,來到他家,映入眼簾的便是破舊,毛坯房仿佛隨時要倒塌一樣,院內,一農婦正在忙碌準備晚飯,連年的災害,使得此地也是陷入糧荒並沒有多少吃的。
“當家的,這是誰?”農婦看到當家人帶著一個陌生人過來,眉間都皺成川字,這年頭百姓雖然樸實,但是自己都有一頓沒一頓的,來者雖然是客,但肯定要招待的,你自己想能有什麼好臉色,哪怕親人間恐怕都不會有例外。
老者臉上有些掛不住,連忙催促她多準備點晚飯。
說話間,這家人基本上都回來了,兩個兒子,兒媳,三個孫子,倒也算是圓滿之家。
“大郎二郎回來了”老婦人倒是很開心。
“爹娘,我們回來了,這次海邊打到幾條魚,可以見見葷腥了,這一天天的,這邊要孝敬,那邊要打點的,吃頓飽飯真難”來人一邊走一邊抱怨,身後則是跟著一大家子,顯然是老大。
趙津南就這麼尷尬的在一旁,老者連忙介紹起來,說是海神的人,從天而降,算是唬的這一家子一愣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