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我也想不到別的理由了。”沈稚道。
“這程靜儀的膽子,也太大了些吧。”老夫人感慨道,“國公府早就今時不同往日了,她難道以為國公就能保住她不成?”
“誰知道她心裏究竟在想什麼呢。”沈稚笑笑,道,“不過要怎麼處置,也得是陛下說了算的,國公來找侯爺,實在是找錯人了。”
“或許這國公也進宮見過陛下了,隻不過沒成而已。”二夫人猜測道。
她們幾個在這裏猜來猜去的,也不過是猜想,具體怎麼樣,還是得問江羨才知道。
但事情也正如二夫人所猜測的那般,國公的確是進宮求過陛下了,隻是他沒見到陛下的麵,這才不得已來找江羨的。
誰不知道江羨如今是陛下的左膀右臂,他說一句話,比國公說十句話都要好使。
可江羨是什麼性子,大家又不是不知道。
心冷如鐵,誰來求情都沒用。
他甚至還勸國公,讓他去同程靜儀說,趁早交代,也好早些從詔獄大牢裏出來。
兩人最後自然是不歡而散。
程靜儀這件事自是很快便傳開來,不少人都知道她私自回京的事,多的是人看熱鬧。
江羨同沈稚說,程靜儀聲稱自己與三皇子已經和離,並且拿出了和離書,上方的確有三皇子的私人印章與畫押,這證明程靜儀說的不假。
她既已不是三皇子的人,束縛著三皇子的那些聖旨,便與她再無關,她即便回了京城,也是合情合理。
“當真和離了?”沈稚這是有些好奇地問。
“確實是。”江羨點頭,“如此一來,便沒有再關著她的理由。”
沈稚有些唏噓:“她原先隨同三皇子一道去封地時,我還以為他們倆是真愛著對方呢。”
“世上事難有說準的時候。”江羨道,“她如今說是和離了,可事情究竟如何,隻有他們自己才知道。”
“也不知她打的是什麼主意。”沈稚歎息道。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江羨笑笑。
這件事畢竟與沈稚無關,她便沒再管。
她又打了個哈欠,是有些困了。
可此時天才剛黑呢。
“困了?”江羨看見她這舉動,便問道。
“最近也不知怎麼回事,總感覺渾身都累。”沈稚揉著腦袋,道。
江羨看著她這軟趴趴的模樣,坐在軟榻上都有些坐不住,隻想往後靠。
再加上她眉宇間的一抹疲憊,倒像是從前懷身上棣哥兒時的表現。
他心中一動,忍不住道:“會不會是有了?”
“有了?有什麼了?”沈稚一時沒反應過來。
“孩子啊。”江羨壓製住內心的激動,道。
他這麼一說,沈稚就想起來自己這月的月事推遲了。
她以為是自己太累才讓這月事推遲的,所以也沒放在心上。
再加上這天兒還有些熱,她整日都是懶洋洋的,便沒當回事,更沒往這方麵想。
可此時被江羨這麼一提醒,她下意識地就摸了一下自己的肚子,有些驚奇道:“應該……不會吧?”
前幾個月發現肚子沒動靜,她每次與江羨完事後也沒喝湯藥,難道……真的事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