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什麼時候，吃公糧的，心裏都有種優越感。
栗蓉見怪不怪：“同誌你好，我們想來貸款的。”
櫃員是個綁著大辮子的女人，一聽栗蓉她們是來貸款的，臉色晦暗不明，絲毫不掩飾地將栗蓉她們從頭掃到腳。
得出的結論是，這兩個女人長得是有氣質，但是......“你們拿什麼貸款？可這錢可不是誰想貸都能貸的！”
女人說話的語氣很不客氣，估計是覺得栗蓉她們上門貸款，就跟上門借錢一樣。
一個銀行工作的，自己擺出了債主的架勢。
栗蓉皺眉，和徐靜丹對視一眼，小聲和她說：“咱換一家吧？”
徐靜丹點頭，貸款又不是隻有這家銀行，這個氣她們不受。
栗蓉看了眼那櫃員，拉著徐靜丹走了。
原本還沒栗蓉那一眼看得心虛的人，立馬又有了底氣，嘀咕道：“沒抵押還想要貸款......”
此時她們經理正好進來：“嘀咕什麼呢？”
“哈哈，沒什麼。”女人不敢把剛剛的事情告訴經理，敷衍地笑笑了笑。
要是經理知道因為這個櫃員的態度，行裏流失了一個大客戶，估計要哭。
栗蓉她們開廠子的，要是在這個銀行貸款，以後就很容易選擇他們當廠子的進出款賬戶，他們行上能多很多的流水！
這個道理櫃員也不是不知道，但她可不管。
畢竟她的工資怎麼樣都是那麼多，除非有人買理財，這時候的理財，比較少，主要是國債，但是國家回報周期長，一般人哪有餘錢買？
栗蓉她們換了條街，進了另外一個建行。
接待他們的是個很年輕很有朝氣的女孩子，對方對栗蓉她們笑，淺淺的梨渦很可愛，主動詢問：“同誌，您是取款還是存款？”
這不比剛才的舒服？
“同誌你好，我們想貸款。”
女孩子一愣，接著露出一個不好意思的笑：“我剛來，不太懂貸款的流程，你們在那裏坐一下，等下我們經理來了再告訴您，好麼？”
好麼？
當然好。
栗蓉她們在旁邊坐下，又進來兩個人，都是那女孩子給人辦了存取款。
過了會兒，沒人了，裏麵的女孩倒了兩杯水出來，給栗蓉她們。
栗蓉接過，說了聲謝謝，反正也沒人，就跟著這個小女生聊了起來：“怎麼就你一個人啊？”
“啊？我師傅跟其他人還有經理在開會，這會兒人也少，我就留下來看會兒。”
“你為什麼不用開會？”
女生靦腆地笑了：“我還不算正式員工。”
栗蓉沒再多問，她不懂現在的銀行工作模式，實習生不用開會？
“咱們要貸多少錢啊？”徐靜丹才想起來問栗蓉，兩人說出來就出來了，中間可沒想過要貸多少，她試探性地問道，“難道咱們就貸個買機器的錢？”
她又想起前麵那個櫃員的話，雖然對方語氣輕蔑，但不可否認對方抓住了重點，徐靜丹接著又問：“咱們拿什麼抵押？”
栗蓉眨眼，她手上確實沒有什麼可以抵押的，有就是在首都的房子，但是那麼遠，跑手續都得把人跑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