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是朱雄英!(2 / 2)

朱雄英這還沒搞清情況,頭就跟炸了一樣疼了起來,無數的記憶碎片,就像虹吸一般,一股腦的湧入他的大腦。

“頭,頭疼!啊!疼,疼死我了!”

失而複得的朱標,一把抱住兒子,還對內侍吼道:“傳太醫,去,快去!”

太子妃呂氏,也不顧儀容,趕緊附和:“快快,快傳太醫啊!”

朱標抱起朱雄英,徑直走向春和殿。身邊的侍衛們要替,也被他黑著臉罵了下去。

此刻朱標,誰也不信,這東宮上下,誰都擺脫不了嫌疑。朱雄英是他的嫡長子,按照大明“居嫡長者必正儲位”的規定,再有一年半,他十歲生辰後,就該進封“皇太孫”了。

如果他真的死了,東宮的牆就塌了一半,皇帝與他的很多計劃,都要為此打斷,朝堂也將刮起一陣血雨腥風。

有了一次“教訓”的朱標,就坐在榻前看著,盯得三位輪流把脈的太醫,心裏毛毛的。

直到皇帝-朱元璋進來,他才起身,與禦醫們一同行禮。

甩了甩袖子的朱元璋,先是摸了摸朱雄英的脖頸,又探了探鼻息,這才長出了一口氣。

握著孫兒的手,朱元璋含怒問道:“怎麼搞的?啊,朕的皇孫差點被捂死在棺槨裏,你們這太醫是怎麼當的!”

“還是說,你們受了什麼人的指使,下藥害了朕的孫兒?”

朱元璋這眼睛一瞪,三禦醫的腿當即就軟了,齊齊的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一般向皇帝求饒。

皇帝是什麼脾性,他們太知道了,喜怒無常、手段殘忍,說殺你全家,就不會等到翌日雞鳴。

楊憲、胡惟庸等那樣重臣,立下了多少功勞,還不是說殺就殺了;他們診錯了皇長孫的脈象,差點斷了東宮首嗣,那還不得挫骨揚灰啊!

“父皇,父皇息怒!您就是殺了他們,錯也鑄成了。”

“莫不如,留著他們,照看雄英的病。”

朱標的意思是,使功不如使過,饒了他們一條小命,也能鞭策他們更加用心,先顧著孩子的身體要緊。至於,他們是不是真的做過什麼,那是後話了,自然會有人去查個清楚。

瞧了瞧朱標,又瞧了瞧那三個抖成篩子的禦醫,朱元璋冷哼一聲,隨即問道:“咱的好孫兒,到底是什麼病!”

三禦醫還奇怪呢!昨兒皇長孫的脈細、心跳都沒了,與死人並無二致;可現在呢,脈搏渾厚有力,根本就看不出什麼毛病來。楽彣説蛧

至於他頭疼暈厥,也許是被悶的時間太長了,也有可能是近幾天,沒怎麼進食,總而言之,沒什麼問題。

“說有問題是你們,說沒問題的還是你們,真當朕是可以隨意戲耍的昏君了!”

“來人,將這三個狗才給朕拖出去,亂刀分屍,家財抄沒,家眷發配南海!”

連有沒有問題都看不出來,這樣的禦醫留著還幹什麼,留著吃白飯嗎?老耄昏聵,屍位素餐也就罷了,還敢在聖躬麵前欺君,推卸責任,那他們就該死。

當然,殺他們三個,也是給東宮這些人,敲上一記警鍾。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知道,不可把心思放在朕的皇長孫身上。

今兒,隻殺三個禦醫,是看太子的顏麵,換一個地方,朱元璋非得讓錦衣衛興一場大獄不可。

“呂氏,你母後鳳體違和,這些日子宮務都壓在你身上,朕知道你也很不容易。”

“可你也不要丟了西瓜,撿了芝麻。宮務再重要,能與我朱家的血脈,朕的皇孫相比麼?”

呂氏入宮多年,恭敬有禮,是他看好的晚輩,朱元璋沒有怪罪她的意思。可事有輕重緩急,宮務什麼的麵子活,差不多也就行了,該放下就放下,那都是給別人看的。

在東宮,儲君所居之地,皇長孫竟然差點不保,真若如此,他們夫婦的麵子上就好看?朱元璋雖子孫繁茂,但最看重的,還是朱標一脈。

呂氏可以不如皇後那般慈德昭彰,勤於內治,她隻要把朱標及孩子們照顧好了,朱元璋也就認為她過關了。

“是,父皇教訓的是,臣媳有錯,臣媳恭領聖訓。”

虛撫了一下,拜倒浮塵的呂氏,朱元璋又扭頭教訓起朱標來了,當老子的,連自己兒子是不是真死了都搞不清,這不胡鬧嗎?

而且,就因為他的“謊報軍情”,朱元璋還給加了追諡,現在應天的文武百官,都知道了皇長孫夭折了。如今又死而複生,明天上朝該怎麼與他們說?

“還能怎麼辦,事已至此,隻能將錯就錯,追回前詔,晉雄英為虞王。以後的事,以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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