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明白,二大爺肯定不是秦淮茹的對手。
楊軍站起來,扶他坐下,示意他不要生氣。
“二大爺,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沒有證據的事,不能瞎說,免得冤枉人。”
二大爺聞言,雙眸圓睜,不可思議的看著楊軍。
“軍子,你咋……”
楊軍示意他不要激動,然後接著說道,
“丁科長是我們廠的幹部,如今家裏的玻璃被人砸了,還被人扔死老鼠,我覺得……”
楊軍說到這裏,故意停了一下,然後看了秦淮茹一眼,接著道,
“我覺得……這是有人故意伺機打擊報複幹部。”
“這事已經超出了我們大院的管理權限,我建議移交保衛科。”
二大爺聞言,頓時明白過來了。
聽了楊軍一席話,他頓時覺得剛才自己太急了,沒有找到契入點,才被秦淮茹拿捏住。
“嗯,一大爺說得沒錯,這事不歸我們管,我同意把這案子移交給保衛科。”
三大爺坐在邊上,小眼睛忽閃忽閃的,對楊軍佩服的五體投地。
果然是屁股決定腦袋。
自己的格局太小了,總是想著在院子裏解決這事。
經過楊軍這麼一說,他猶如撥開迷霧看到光明一般。
“一大爺說的沒錯,還是請保衛科的同誌來一趟吧。”
看著麵如死灰的秦淮茹,楊軍對院子的眾人說道,
“誰願意跑一趟軋鋼廠,把保衛科的人請來?”
楊軍話音剛落。
立馬就有幾個小青年站起來舉手表示願意跑一趟。
“一大爺,還是我去吧,我有自行車,來回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許大茂拍了拍手上的瓜子殼,自告奮勇的願意跑一趟。
這家夥一邊說著,一邊還偷偷的把眼神瞟向丁秋楠。
楊軍盯著許大茂看了半天,知道他故意巴結丁秋楠。
從王玉英那裏得知,許大茂和婁曉娥已經離婚了。
如今單身一人的他,自然把主意打到了丁秋楠身上。
楊軍並沒有讓許大茂去叫保衛科的人,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呆坐一旁的秦淮茹。
此時的秦淮茹麵如死灰。
可能是嚇壞了,整個人恍恍惚惚的。
“秦淮茹,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往丁科長家扔死老鼠的事,是不是棒梗幹的?”
秦淮茹聞言,立馬驚醒過來。
她‘哇’的一聲,梨花帶雨般地跪在楊軍麵前。
“一大爺,是棒梗幹的,求你不要把他交給保衛科,我願意賠償損失,並且向丁科長道歉。”
“賤脾氣,早承認不就得了。”二大爺聞言,怒哼一聲。
“一大爺永遠是一大爺。”三大爺閆埠貴幽幽的說道。
楊軍見秦淮茹承認了,於是就坐下來。
“秦淮茹,我看你是個寡婦,帶著三個孩子不容易,才決定放你一馬,砸玻璃,扔死老鼠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這事可以輕輕的揭過去,也可以讓棒梗蹲籬笆。”
“你以後少起那些有的沒的心思,房子是軋鋼廠的,軋鋼廠有權處置房子,我勸你以後收起這個心思,否則……”
楊軍並不是恐嚇她,而是警告她,以後不要再打房子的主意了。
秦淮茹跪在地上,淚流滿麵的道,
“一大爺,我知道錯了,以後絕不會打房子的主意了。”
楊軍給二大爺遞了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