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前幾天一樣,舒思思一出門就感到一陣冷空氣將她包圍著,仿佛能從皮膚滲進五髒六腑,讓人不住地打寒顫。
幾分鍾前袁景曜給她打了電話說陸祁騰昨晚在她那兒,舒思思這才像看到光一樣。
這幾天她去公司找過陸祁騰很多次,但每次都沒能成功進去,無奈之下隻能讓袁景曜幫她盯著,今天才有了消息。
舒思思那天聽完孫傑說的話,才意識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
她袁景曜家門口,沒敢敲門也沒敢按門鈴,而是給他發了信息。
袁景曜過來開門,門一開她便小心翼翼地往家裏麵看。
“在那頭客廳呢,你在這兒看不見。”袁景曜說道。
過會兒他嗤笑道:“你知道你們現在特像什麼嗎?”
舒思思不明所以看著他:“什麼?”
袁景曜憋著笑:“你就像來娘家接生氣媳婦的渣男老公。”
舒思思:“……”
她生平第一次有像打袁景曜的衝動。
最後她還是忍住了,走進了客廳裏,看見落地窗前站著那熟悉的身影。
舒思思緊張了起來,其實她還沒想好怎麼說。
此刻她連著怎麼讓他察覺到她的存在都沒想好,隻得一步步走過去靠近他。
分明沒有腳步聲,他似乎還是察覺到了,微側了側頭看著地麵那道離他越來越近的影子。
舒思思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從背後抱住了他:“陸祁騰,我知道錯了,你別生氣了。”
陸祁騰視線落在緊緊融合在一起的黑影上,卻未語。
他沉吟良久,聲音略顯沙啞開口:“好了,你先放開我。”
一聽這話,舒思思就心慌起來,反而把他抱得更緊,執拗道:“不行,你不原諒我,我就不鬆手。”
陸祁騰無奈道:“你哪有什麼錯,是我那天沒克製住脾氣而已。”
舒思思聲線帶著極其強烈又拚命壓製的哭腔,音量幾不可聞:“就是錯了……”
陸祁騰一怔,轉過身,果然見她流下兩行淚。
“思思。”他輕喚一聲,剛幫她擦去眼淚,那女孩又正麵抱住他,繼續哭了起來。
“都是我不對,我不會讓你幫任何人了,你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她吸吸鼻子說著。
袁景曜就躲在沙發後麵看好戲,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看起來還很感天動地。
隻見末了,陸祁騰低下頭就吻住了舒思思。
袁景曜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狗糧:“……”
他在沙發後麵蹲了十分鍾,再站起來的時候見他們隻是換了體位,並沒有要作罷的意思。
他終於忍無可忍地拍著桌子打斷道:“喂喂喂,這是我家!”
最後他把他們趕了出去。
孫傑很快就會過來接他們,陸祁騰和舒思思緩慢走在路邊,並不著急。
舒思思又重新為他戴上了那塊手表,幸好質量不錯,沒有被他摔壞。
她還有些自責:“我又沒有為你過好生日。”
陸祁騰並不在意:“我不過那種東西。”
舒思思噎了噎。
他道:“你把我賣給張茹可那次,我並不記得是我的生日,一年前那次我也沒記得,今年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