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悅媛和張茹可挽著手臂有說有笑地走過來,經由舒思思身邊時,陸悅媛臉上的笑更明顯地斂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輕蔑的眼神,尤其看到她胳膊上誌願者的紅袖套以後。
張茹可笑著朝舒思思打了個招呼,舒思思也回以一笑,陸悅媛拉著張茹可快速走來,不屑道:“到哪兒都能看見她,真晦氣。”
張茹可低聲道:“怎麼了?舒老師人挺好的呀,你怎麼對人家這麼大偏見。”
“就是討厭她。”
於是整個旅途中,陸悅媛都想著法子的使喚她,又是讓她幫自己拿包又是拎外套,雖說請誌願者幫忙是無可厚非的,但大多同學不會這樣麻煩別人。
舒思思依舊是不聲不響,盡量滿足陸悅媛。
到了秋遊地點,大家在旅遊景點玩了個夠。
孫安怡總是發現舒思思動不動就被人家叫了過去,她一個人簡直比所有誌願者加起來還要忙。
“啊,我項鏈掉下去了!”陸悅媛忽然尖叫了一聲,趴在欄杆上望著下麵的一條小河,隱隱能看見她的銀白項鏈掛在了河裏兩塊石頭間,隨著水流隨時都會被衝走。
她轉頭望向了舒思思,眉目間一點也不著急,趾高氣揚地說道:“誌願者,那就麻煩你幫我撿一下吧。”
那條小河說好聽點是條河,實際上就是個臭水溝,到處飄著遊客扔進去的垃圾,站在這麼遠的地方都能聞到一陣陣惡臭。
“不是,我就想說,你這人老是讓思思幹這幹那,你好意思嗎?”孫安怡到底是看不下去了,忍了一路,終於忍不住提高聲音開口。
陸悅媛白了她一眼:“你是誰啊?我請誌願者幫忙好像跟你沒關係吧?再說了,我也沒請你幫忙啊,你要看不慣,那你去幫我撿唄。”
孫安怡冷笑道:“這位同學,麻煩你弄清楚些,誌願者是來服務大家的,不是給你當牛做馬的,你以為我看不出來,你是故意把項鏈扔下去的?”
陸悅媛當即和她吵起來:“你算什麼東西啊?多管什麼閑事,幫助有困難的遊客,那不是你們該做的嗎?”
“你真是好意思啊,甚至你都不是我們學校的,不就仗著有熟人才占了個名額嗎?哦哦,我想起來了,你是隔壁二本院校的,怪不得素質這麼低下!”孫安怡抱起胳膊,她吵起架來嘴巴也是毒得很。
陸悅媛聽她從學曆上攻擊自己,被戳到了痛楚,氣急敗壞道:“我說你什麼意思啊!說誰素質低下!”
她急得上前走了兩步,仿佛要對孫安怡動手,周圍的人連忙攔住了她,才製止了這場衝突。
最後還是舒思思開了口:“我去幫你撿。”
孫安怡馬上攔住她:“思思,別去,別讓這種人得意!”
“沒關係,舉手之勞。”舒思思撥開了孫安怡,還是下去了。
哪裏是舉手之勞那麼簡單,她走了很遠的路才從橋上繞到了河邊,在河岸上撿了個樹枝,去撈水裏的項鏈。
可惜自己胳膊怎麼也不夠長,白天沒能夠著。
“思思,我幫你吧。”熟悉的聲音從耳邊傳來,舒思思愣了愣,一轉頭看見張軒暉在自己旁邊,從她手中接過了樹枝。